张丽珊跃跃欲试地摆弄着堆放在她面前的筹码,白皙的手指和那些花花绿绿的筹码交缠着,显得分外妖惑。而姚庆华则兴致勃过地对着她,比划鼓动着让她把筹码压上去。张丽珊先是下了很小的赌注,竟让她赢了,她兴高采烈地拍着巴掌,一张脸由于激动而变得红晕缠绕。
远远地周小燕就发现了张丽珊,让她始抖不及的是座在她旁边的姚庆华,他把一条手臂环绕在张丽珊椅子的高背,态度看上去极为暧昧。他们俩个看来也是刚到的,但手气不错,张丽珊在姚庆华的指点下摆弄着跟前的筹码,不时地嘎嘎欢笑着,眉眼间风情毕露,看来是赢了不少。一想起张丽珊的身子在姚庆华的怀里扭动,周小燕不禁肚腹间泛起了一阵温热,把在中心行里他们来往的细节筛过,想不起是在什么时候就好上了,是在她之前还是之后。对于姚庆华,周小燕是连吃醋工夫都没有,但眼见着张丽珊像只性急的鸟偏偏往姚庆华那疏而不漏的里钻,心里不禁为她暗暗惋惜。张丽珊跟她不同,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家庭和帅气的老公,而且她知道唐萌每天都准时地接送她上下班,现在这样的男人就像外星人一样稀奇,她怎就不知珍惜。
张丽珊又赢了很大的一注,就在她激动时远远地见着一个时髦的身影,那件短大衣她太熟悉了,一双长腿迈得轻盈,把条小蛮腰扭动得风情万状,不就是周小燕。她觉得一阵紧张,出于本能她避闪到了姚庆华的身后,他也发现了,就在她的耳边说:“我们改天再来,走吧。”
姚庆华也见到了周小燕,而且是和杜启鹏一道来的。他也不想太过于声张,便招来了待者,把那些筹码结了。他把换来的钞票也不点数就塞放进张丽珊的口袋里,张丽珊正想拒绝,至少也该说点客气的话,但他却挽起了她,在她丰硕的屁股拍打了一下。
姚庆华开着她的车在深夜的街头上飞奔,窗外是高楼、橱窗、霓虹灯和广告牌,彻夜不眠的城市里总有无数的秘密在发生着。他将车子先是开到了自己家楼下,再让张丽珊独自驾去。张丽珊家里的时候,发现唐萌蜷缩在客厅里的沙发里,桌上歪倒了空空的酒瓶,还有满了的烟灰缸,一切都表明他早就在那里等得不耐烦了。
这一段时间,张丽珊发现他老是心烦意乱,神思恍惚。有时半夜里常常半夜里被他的烟雾呛醒,在室内的昏暗里,张丽珊看着这个男人,她的老公坐在沙发里的朦胧轮廓,只有他手里的火星在一闪一烁,就像一个身体,一个生命的心脏,在真实地跳动和悸动。张丽珊也曾试图问过他,但他只是沉默不语,以这他是那地方不舒服,但他们单位每年一度的体检也没什么问题。加上这段时间她正跟姚行长打得火热,又刚有了自己的汽车,也就对他的异样忽略了过去。
唐萌让她弄醒了过来,他对着她上下打量着,这使张丽珊如同针芒在背一阵不适,他的眼睛一多疑就变得像刀般的冰冷,这让张丽珊的内心感到了虚弱,对他那双白多黑少的眼睛,好像身上的那处暗疮让他敏感地搔到了。
他们的生活里确实遭遇了刻骨铭心的事了,唐萌想,那尤其可能是一段感情,一个男人。唐萌真的不想肯定妻子有婚外的恋情,但种种的迹象都说明张丽珊确实有其他的男人。他是一个很细致的男人,就当张丽珊要外出的时候,他偷偷在她的丝袜的左脚上涂抹了点口红,结果现在她来时,刚好那一点红色的标记偏偏出现在她的右脚上。
他的心先就被针扎了一下般,接下来的日子就像刀割似的一点点地滴着血。他想猛喝了一阵酒,却发觉酒瓶空空,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的半弦月,意识到自己月光般恬静的日子被搅碎了。
张丽珊把盘起的发鬓解了,双手蓬松着散开了的头发,见唐萌默默地抽着烟,她扭头瞪他,“别抽太多了。”她好意地劝说着,唐萌怒眉横向一副厌烦的样子。张丽珊就是再不聪明,也发觉了老公心头上的不快,但她不知他生的是那门子闷气。以往的经验告诉她,不要追根问底,只是彼此谈到矛盾,话题愈是深入愈是令人不耐,在想不出解决方法的窒息难耐中,和他做爱是惟一的避开矛盾方法。
她在卧室里脱去了毛衣,换上一件黑色的透明睡衣,就在梳妆台前吹弄起自己的一头长发,镜子里的她无疑看上去更加成熟性感,那件透明的睡衣里一个雪白的身子若隐若现、影影绰绰,两边并不宽大的肩带,难以掩饰一对丰盈的rǔ_fáng,半边雪白的圆球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