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袍瞬间回神,瞥了一眼旁边笑的暧昧的秦王一眼,对对面的公子礼说道:“不知可否给不才看下第三联?”
“当然可以。”公子礼说着拿出了旁边书桌上的上联: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请指教。”公子礼微笑说道。
“真不愧对仙之名,真是绝对。。。。。。这田大学士看来真是吝啬之人,这是摆明不会让人来状元楼白吃白喝了嘛。”大红袍摇着头咋舌说道,一边还是认真思考了起来。
半饷眼睛一亮,想起了府里那口印月井,于是起身来到书桌前,提笔写道:
“映月井,映月影,映月井中映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身后静匿了一阵,一声赞叹响起:“红袍兄真乃高才也,文采卓绝不过如是!”
“妙,实在是妙,望江楼对映月井,望江流对映月影,物对物,虚对虚,千古对万年,对仗工整,意蕴相符,真乃绝对!”
三人同时欣赏地看着大红袍,饶是大红袍心理素质过硬也有点不好意思,老脸一红,尴尬的说道:“过奖过奖,实在是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自家府里的映月井,觉得正好对这望江楼,这才偶得佳句,在三位高才面前献丑了!“
“小……公子,不好了,老爷来啦!”这时毛尖一声惊呼传了过来。
“什么!”大红袍两步跳到到窗边往下望去,只见文亲王带着一众家仆气势汹汹的从街头赶来,眼看就要到状元楼了。
“我的娘哎!快跑!”大红袍大叫一声,拉起毛尖对着身后显然还没回神的三人说道,“状元楼有没有后门?”
公子礼愣愣的抬手指了一下右后方,“一楼柴房旁,可以通到护城河边。”
“谢啦,礼兄,我们有缘再会。秦王,其兄,再会。”大红袍一拱手,“对了,转告田大学士,这笔账我记下了。”说完拉着毛尖瞬间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原来红袍兄是文亲王家的人,怎么没听说过文亲王家有小少爷之类的呢?”公子礼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突发事件中缓过神来。他们刚刚都从窗口看见了大阵仗的文亲王。
“是呀,司其昨天才去拜访过文亲王府,并没有听说有少爷之类的,难道是远房亲戚?”赵司其也疑惑的说道。顺便给身边的亲随递了个眼神,立马一个暗卫跟着大红袍的方向消失了。
“唉,这么有趣的人物可不能让他跑了,司其查到下落记得通知本王。”秦王有点遗憾的说道。公子其自然应承下来。
文亲王气势汹汹地赶到了状元楼,田晨光已迎到门口,拱手一揖:“父王,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贤婿不知,我那小女顽劣至极,向来吃硬不吃软,光凭你是逮不住她的。”老亲王低声对田晨光耳语道。随即一喝:“还不快去抓人,本王这次要亲自把她打晕了绑回去!”
文亲王伸手一扶田晨光,赶紧往状元楼内走去,就怕慢了又让这个鬼灵精跑了。
刚刚逃到一楼柴房边的大红袍童鞋,猛然听见了自家父王的吼声,浑身一哆嗦,吓得腿都软了。赶紧扶住身边的毛尖,两人一起哆哆嗦嗦的好容易找到了后门。门上挂了一把没有锁上的大锁,大红袍眼前一亮,赶紧把锁拿在手上,出的后门顺便用这把锁将后门从外面锁上了。嘿嘿嘿,至少给自己逃跑争取点时间不是。
那边厢文亲王扫荡了一楼,冲上二楼,就见三位公子齐齐站在桌前,对他施礼。在这几位颇有地位的公子面前,亲王自然不好坏了自家女儿的名声,只有暗递眼神给管家让他赶紧找人。自己跟着他们寒暄起来,谎称大红袍是自己远方侄儿,顽劣成性,父母管不住送来府里让他管教。
听到秦王说浅茗把自己打扮成个地痞流氓的样子,脸一阵青一阵白。又听说他自称大红袍,老脸又憋得通红,不知该哭该笑。最后听到女儿是今天唯一个对出三副对联的人,且所对之语让公子礼赞不绝口,这才隐隐露出得意的神色。
看到公子其在旁边不怎么说话,老亲王有点尴尬的开口:“咳咳,其儿,我与你父王是生死至交,早年定下了你与茗儿的亲事。因为本王膝下无子,王妃又过世的早,茗儿从小就像男孩一样养育,导致了她现在无法无天的性子,竟敢逃婚!这次她做出如此不识大体,让镇南王府蒙羞的事,老夫实在愧对昔日老友,如果镇南王府提出退婚,我也绝无二话!”
“王爷这话就严重了,我们两府虽是世交,但清明郡主与在下素未谋面并不了解,司其这次也是为了就读南麓书院才来长安,郡主定是觉得司其对这次亲事不够重视,不是专门来提亲才生了我的气离家出走。如有机会定会让清明郡主了解司其的为人,如果在了解的基础上两厢情愿,镇南王府再挑个吉日专程来亲王府提亲,让郡主看到司其的诚意。司其与郡主乃前生所定姻缘,也是两府深厚情谊的见证,退亲之事切不可再提,还望王爷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