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秋明忽然翻出的一副无礼模样,萨耶姆眼皮一动,又从容地笑了起来:“命运之所以有趣,不就是在于下一秒的无限可能性吗?谁会知道,当我和杨峰联手在东海赌船上演戏的时候,竟会出现影铁人这号人物?如果不是他,东海武警的精神领袖赵擒龙早就已经被迫离开了。”
“这个说法有些不太对吧?”秋明忽然摊开双手,眼神变得像在看一条可怜虫:“当时我已经知道nt01型战术装甲的存在了,它被作为米国第三国防部的实验品,通过我们这个计划来获取j元素的实战数据。”
即使已经成为了异形,萨耶姆的脸上仍然以人类中最高水平演绎了“震惊、愤怒、杀意、隐忍”等感情的综合呈现:“你们和米国佬私下另有协议?”
看到他的这张脸几乎要爆出触手来,秋明却越发轻松起来:“你真的以为我们会蠢到用整个东海市的老百姓来做交易吗?”
“你很快会看到这一幕的!”
萨耶姆的脖子忽然裂开,几条脓筋触手如钻头般直刺出去。它们划过秋明的皮肤,却没有带出任何一滴血液,而是全体突然变相,从半空走道处钻向了地下的那个阀门。
“只要我打开阀门吸收了a病毒,什么华夏人、米国人,统统都要嫉妒我的破坏力。”被触手托起的那张脸歪倒在一侧肩膀上,萨耶姆用这种非正常姿势狞视着秋明:“不管连国腾有什么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们永远是蝼蚁。”
“你这种货色,也敢自称绝对的实力?”秋明放肆地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一幕最荒唐的喜剧,他完全放下了军人端正严肃的姿态,捧着肚子毫无顾忌地笑着:“你的眼球是不是已经退化了?我建议你真的应该调查一下你那些破病毒的基因链,或许它们会让你变蠢。”
“什么?”明明不想按照秋明的任何话去做,但萨耶姆并没有选择,周围的动静令他本能地观察了起来。空中,剩下的一架武装直升机已经飞到了高处;而地下,一队军容整齐的陌生部队从密林中走了出来。
“秋子!总算到时候了。”为首的一位老将鬓发带雪,站姿中却有一股熟悉的安全感。这是所有华夏军人共同的特质,他身后一百多名的士兵,每一个都像铁铸的卫士般,凛凛地立于队中。
“刺刀叔,计划有一点小瑕疵,但是不影响大局。”毫无避讳地将背后留给萨耶姆,秋明撑着走道扶手向下喊道:“很快,我们就要再认识一次了。”
“那我们就等着啦!”被称为刺刀的老人——也就是那支失踪许久的独立营首领——爽朗地笑应道。
“这就是你的王牌?”萨耶姆几乎有点想笑,笑中带怒的它立刻分出数条触手,横穿数十米凌空刺穿了多个独立营军人的身体。
但令它震惊的是,没有人躲避。
那些军人仿佛毫不在意这条命似的,只是站在那里任由触手收割着生命,甚至有人在身边战友倒下后,微笑着侧头说了一句:“下次见。”
在这种诡异的态度下,即便萨耶姆再怎么自觉胜券在握,也终究产生了疑问:“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我知道有华夏军人干预用生命去完成任务,却从没见过这么随便来送命的先例。连国腾还有王牌,是吗?”
“你已经不需要知道了。”秋明伸出手指向天一竖。
萨耶姆顺着他的示意抬头一看,那架剩下的武装直升机已经在他忙于屠杀时飞上了高空。从萨耶姆军事常识来判断,升得越高,就表示驾驶员想要投下的东西……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