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伤……怎麽样了?”踌躇著终於问出来,眼见男人瞬间展露的微笑,黎昕心中有些悸动,又有些不是滋味,总之五味杂陈。
尉迟琰并不废话,眼珠子一转抬手开始解自己衬衫剩下的扣子──他伤的是上臂,衬衫的袖子可卷不到那麽高,这衣服脱得合情合理。其实自从在c市同住酒店的时候发现自己的rquot;/gt;体对黎昕有影响之後,尉迟琰就经常有意无意地在黎昕面前裸露,一开始黎昕当然在心中狂骂他是暴露狂,但是後来习惯了也就没什麽反应了,顶多每次都用豔羡或是钦慕的眼神望著他那一身让人喷鼻血的肌rquot;/gt;线条。
所以眼见尉迟琰又开始脱衣服,黎昕也只是暗自翻了翻白眼。等到尉迟琰露出伤口的部分,他才倾身过去观察。
伤口已经退了痂,当时医生的缝合做得很细致,如今只剩下比周围肌肤都要浅淡的一道痕迹,假以时日估计能够痊愈。黎昕总算松了口气。
尉迟琰见他这个样子,没有说话,只是又把人拉过来亲,这一回亲在了脸颊上。
意外柔软的唇印在肌肤上的湿润触感让黎昕颈後起了密密的一层小疙瘩,刚要发作,屋子里的电话却响了。
尉迟琰一改sè_láng的嘴脸把电话接起来,正色著应了几句之後就明显安心地挂了电话:“是小简,我们可以休息了。”
黎昕当然也知道刚刚应该是尉迟简用内线通知外头的保全系统和人员已经进行了升级,然而一口气还没吐完,就听到男人蓦然在耳边呼著热气道:“一起洗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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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洗澡好不好?”
男人一句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惊得黎昕还没来得及吐出来的半口气生生被堵回了气管里,一对清澈漂亮的眸子瞬时瞪得老大,望著正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男人好似在看一个外星人。
“一起洗澡”?还“好不好”?!
没错,他的确是刚刚想清楚了一些原本逃避已久的事实,可这也不表示他能够立刻心无芥蒂,全盘接受吧?
上辈子尉迟晞那短暂的二十年全数奉献给尉迟家了所以无论男女连小手指都没碰过,可这不代表他是可以随便被人骗上床的笨蛋!好歹也是尉迟家的大少爷,曾经想爬上他床的人没有成千上百也是成打成打的,就算未经人事也知道上流社会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尉迟琰邀他“一起洗澡”,这背後的目的显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让黎昕简直想一拳挥上那张俊脸!
深吸了口气才勉强镇定下来,黎昕挪了挪身子和某个jquot;/gt;虫上脑的男人拉开距离:“尉迟先生,请自重。”
得到预料中的答案,尉迟琰倒也不觉得可惜。纵横江湖的尉迟总裁做什麽事都懂得适时收手,免得适得其反。所以男人面上依旧挂著笑容,自发地从床边站起来遂了黎昕想要远离他的心愿。
看著尉迟琰并没有更进一步,反而是自顾自地往浴室的方向走去,黎昕望著那挺拔的背影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男人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好似想起了什麽似的突然回过头来:“比起‘尉迟先生’,我更喜欢你叫我的名字。”说完不待黎昕反应就走进去关上了门。
黎昕因为尉迟琰的话愣了愣,随即竟然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并不是全然忘记了上辈子的痛和绝望,也不是将那个男人做过的错事从心里一笔勾销,只是……黎昕转过头望向藏有那只毛绒兔子的床底──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幸福的机会。
当尉迟琰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黎昕已经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不知是装睡还是真睡了。看著那张只露出一半的美好睡颜,尉迟琰忍下心底的悸动,在那脸上印下轻吻:“晚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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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当然也就没有什麽好怀疑的,於是很干脆地放了行。
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尉迟简双眼中晦暗不明地看著一脸轻快的少年,良久才问:“什麽事?”早晨一起床就意外收到短信,说有重要的事要谈,让他瞒著父亲回来接他。尉迟简万分意外的同时,心中更是忐忑──哥哥能有什麽重要的事要和他谈,更何况重点是还要瞒过父亲?两人现在不是发展得很好吗?难道……他还是想著要去c市开他的小咖啡馆过他一个人的小日子?!
“找个地方再说吧。秦琼怎麽样?”没有立即回答,黎昕微笑著提议。
只见驾驶座上的青年面无表情却明显神色复杂地看了自己良久,最终还是发动了引擎,黎昕唇边笑意更深。
一路狂飙来到秦琼,一大早的会所gquot;/gt;本没有开业。不过这对大老板来说当然不是什麽问题,经理亲自将二人迎进了一个秘密的包间。
尉迟晞来过秦琼很多次,不过也不曾把整间会所走遍。他们如今身处的这一间就是他从前从没来过的,装饰是明代的风格,雕花的窗棂一眼就能望到外头种植了莲花的池塘,恒温的环境让白的粉的莲花在寒冬腊月里依然开得茂盛。
尉迟简看著黎昕兴致勃勃地打量周围的环境没有出声打扰。因为他不由地想起了上一次自己强行从法院掳了这人来到这里,结果因为见到父亲而害他昏迷进了医院的事。那时候的黎昕犹如惊弓之鸟,一心想著逃离开他们,逃离让他痛苦到自杀的人……
现在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