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见火苗猛然窜高汗汗的摸摸额角,不得不佩服是儿的领会能力。
付染衣的惊慌的想从桶中跳起,徒劳无功的又被按了回去:“是儿,你竟然加火!付家不会放过你的!”
“你一个下人竟然如此放肆,不得好死!”
是儿胆子早练大了,谁爱说谁去说,只看到她点灯难道就忘了曾有人要放火吗!
十五分钟后:
龙倾侍推开东宫后院的房门,入目的景象让他的手都颤了一下——太子妃!你真狠啊!
是儿、康儿赶忙跪地相迎,眉宇间竟无一丝忧色。
蓉儿、谣竹一致看向进门的龙潜远,期待和委屈的目光死死的黏在他的身上。
龙潜远熟视无睹的走到付染衣身边顺手抱起晕过去的付染衣面无表情的离开东宫!……幻惜靠在大树后看着他们的远去的背影,不禁叹道:“还是来了。”看来还是在乎啊?幻惜不禁有丝落寞,但是这种落寞看以前像无病呻吟。
她寂然的回身,闻中尘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幻惜惊吓的后退一步拍拍胸口:“你吓人啊。”大白天的闯东宫想死了!
闻中尘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真是你干的!”
幻惜以手抱胸不屑的瞟他一眼:“你不会认为我是善男信女吧!”
闻中尘看着她,眼里有一抹忧色:“你不该是这样的……”说完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消瘦的背影、月影孤绝的神韵茫茫间他似幽兰般清雅独香,用他的方式散发着他的光彩。
幻惜撇撇嘴:“多事!”
闻中尘起步中,对她的记忆还是停在初见时的无忧和狡黠,他自认从未看错过谁,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她应该更向往安宁,只是她也不反对这个样子!闻中尘握紧衣袖中的燕几图,消失在他摸不到的边际……龙潜带走付染衣的行为让种种流言在东宫肆意流传,太子妃活煮众女子的消息也不禁走红,各种得失几人猜测几人愁……清宫:
孙多摸着一件件小衣服豆大的泪珠一点点浸湿承载她希望的这些东西,如果她是太子妃多好,强势不计后果,就算她是付染衣也好啊,依靠家里的势力她也可以保住可怜的孩子,可如今她睡也不是,她什么也保不住:“都是娘没用,娘不能拥有你。”
冰儿看着哭泣的主子,也跟着伤心落泪,可她们除了哭能有什么法了,谁让她们没有太子妃和付家的资本,她们只能哭,哭过后还是要生活,跟着龙主,即便是想要虚伪的安慰都艰难的困苦……幽冥宫:
萧山依着夜色站在慕谣竹窗外,虽然她没有受伤,但是那个人进去,没看她一眼是致命的打击吧,萧山摊开手里的信纸,上面是徐幻惜写给他的几行字:
我之所以还没有杀她,是因为我相信你,带她离开。
萧山期许的看着远方,手微微用力,纸屑化为碎末消散在空中,他何尝不想待她走,但她死心眼的个性愿意跟他离开吗,他宁愿看着她无望的为前途努力,也不想她了无生息的跟在自己身边。
萧山叹口气,轻身般跃窗而入,轻手轻脚的掀开床幔,手搭上她的脉搏,想知道调养了几日有没有好些,即便太子说了没事,他也想亲自确认。
慕谣竹感受着手上的温度,忍到现在的泪水终于滑落——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龙潜远就不曾真的看她!
……凤飞宫:
钱莱莱本是龙主的侍女,对龙主的个性自然更清楚几分,他没责怪东宫煮人,也没名言为付染衣出头,她总觉得最后得利的还是太子妃。
钱莱莱坐在窗口,学着主子的样子开始思索:为什么每次都是太子妃呢!龙主不管也不问,这又是因为什么?龙主甚至不在意她对他的一些小动作,即便暧昧也不制止她的某些行为,为什么?
……弄情宫:
情殇惊讶的道:“煮了!”把慕谣竹和付染衣一块煮了?这也太……“是的,听说去的都煮了,每个娘娘现在身上都是水泡,皮肤红的一碰就掉,太医说起码一年不能侍寝。”
情殇苦笑的坐在椅子上:“一年。”真狠!
“不过,太子带走了付娘娘但也没有责怪东宫。”
“是吗?”这不是她该想的问题,她只求不要得罪徐幻惜。
……天资宫:
司徒雨昕对这种结局一点也不意外,幻惜办事不计后果,龙主还未登基,可她隐约觉得,发生的这么多事,好像有哪里怪怪的,为什么幻惜一个月未出宫,为什么她不出宫的时间和龙主不出上书房的时间一致,那个空零又是谁?
她拿出尘封久远的画轴,里面的陆心怡抱着一个孩子微笑的看着远方,难道?
……飞天宫:
画女同样看着卷轴,里面的孩子和现在的空零如出一辙,不过她想的更多,那段时间里幻惜也不在陇墓堡,四人之间是否有一定的关系呢?
……天星宫:
付染衣躺在床上,浑身上下的疼痛根本无法让她入眠,自从龙主把她抱进来就没再来过,她此刻仰躺着,黑亮的眼睛看着床幔,嫁给龙潜远以来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回到她的脑海,以前的她、现在的她,怎么着也找不到过去的重合点,她何时让自己这么狼狈过,她何时没因胜出自己这么难堪过,她又为什么在看到幻惜得势时这么急迫,这都不像她啊?
以前的她轻云淡写游走众姐妹间也不失付家大小姐的风采,以前的她孤傲自赏在京城各家小姐中展现她平步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