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和佐藤一脸杀气腾腾地看着我们。”
田岛回头一看,那两个人果然一脸惊讶地看向这里。
“那……我走了。”
麻衣子向他们挥手道别。
田岛和武志拿着纸袋走去宫本他们那里。武志继续回去练球,田岛告诉其他人,是麻衣子送来的点心。
“喔,来找男朋友啊。”
佐藤露出惹人厌的笑容,田岛假装没看到,转头看向宫本的方向。
“先不说这些,须田没办法充分练习,这样不好吧。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们球队的王牌投手。”
田岛略微加强语气道,宫本无言以对。但一旁的佐藤立刻说:
“别担心,须田有秘密练习。”
“秘密练习?”
“对,我曾经看到他在神社内练习。那天晚上下雪,在静悄悄的神社内,只听到球丢进手套的声音,很有气氛喔。”
佐藤故意搞笑地说。
──原来是这样。
田岛看着武志,觉得他很有可能这么做。
“况且,”佐藤抬起眼睛说,“谁说他是王牌投手?我们很希望你可以加把劲。”
田岛不理会佐藤一脸谄媚的表情,缓缓走开了,他已经不想反驳他们。随着北冈的死,开阳棒球社的全盛期也落幕了。
田岛走回去时,发现武志让二年级的捕手蹲在地上接球。他好像被甚么附身般全力投球,菜鸟捕手毫无招架之力,好几次都跌坐在地上。
4
手塚麻衣子的证词相当重要,但侦办工作并没有大幅的进展。凶手是男人,从昭和町的方向走来。然而,光靠这些资讯无法进一步锁定嫌犯。目前持续在现场附近查访,但没有得到任何有关麻衣子看到的那个男人的进一步资讯。
十天过去了,搜查总部渐渐出现了焦虑。目前已经调查了所有关系人,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认为暴徒随机杀人的声音开始浮上台面。
但是,包括高间在内的几名侦查员反对暴徒随机杀人说。北冈明身高超过一百七十公分,而且是运动员,即使遭到突袭也不可能轻易刺杀他。
“看到他的体格,暴徒恐怕不敢随便惹他。”──一名侦查员这么说道,高间也有同感。他认为是熟人趁北冈不备时动手攻击。
但问题在于动机。目前没有发现北冈和任何人结怨,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因为他的死可以得到甚么好处。
那天晚上,到底谁知道北冈明会去森川家?这个问题也讨论了多次。最有可能的是森川。虽然他声称不知情,但说谎的可能性并非完全不存在,只是他和手塚麻衣子在一起,有不在场证明。有人认为可能是森川和手塚麻衣子共谋,但目前这种说法并没有根据。当其他侦查员讨论这些可能时,高间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如果不是森川,就有可能是棒球社的其他成员,但这也仅止于想像而已。侦查员无法想像他们会杀了自己的队友。
这天傍晚,高间终于决定再度找须田武志谈一谈。
这是他第一次去须田家。须田家附近的窄巷错综复杂,简直就像迷宫,沿途有很多矮小的房子,他问了好几个人,才终于找到地方。
须田兄弟的家在一条没有铺柏油的窄巷内,和邻居家的间隔很狭窄,房子几乎快靠在一起了,玄关前有一条粗陋的水沟,只要稍微下大一点的雨,可能就会淹水。
高间抬头看了一眼门牌。旧木板上写着“须田武志”。他想起须田家是单亲家庭,门牌上写着武志的名字,一定是他们的母亲认为让人从门牌知道家中无父亲,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这么做的吧。
高间回想起之前看到勇树时的情况。那个少年曾经说,自己家里没那么多钱,可以让他们把打棒球当游戏。
原来如此──他看着摇摇欲坠的木造小屋,不由得嘀咕道。
“有人在家吗?”
他叫了一声拉开门,没想到一个人立刻出现在他面前,高间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就是之前见过的少年──须田勇树。
勇树正坐在矮桌前写功课。
“唷。”高间向他打招呼。
勇树露出紧张的表情,但似乎立刻想起高间是谁,对他露出了笑容。
“你好。”
“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
高间看着里面的房间。纸拉门敞开的里间只有一坪多大。
“我妈妈要加班……你找哥哥吗?”
“对,我有事想要问他。”
“是吗?”
勇树放下铅笔,从里间拿出坐垫,递到高间面前。可能是他妈妈交代过,家里有客人时,要拿坐垫给客人。
“之后有没有甚么新情况?你们有没有聊命案的事?”
高间把坐垫放在门边,坐了下来。勇树摇了摇头。
“不,很少聊……大家差不多有点腻了。”
“嗯,也许吧。现在都在聊甚么话题?”
“甚么话题……”勇树偏着脖子。“对了,今天大家都在说东京奥运纪念币的事,听说有人特地排队去买。”
高间也在报纸上看到,四月十七日开始发售的纪念币很受欢迎,民众在金饰店门口大排长龙抢购。
“原来如此,今年是东京奥运年。”
现在的高中生活多采多姿,和自己无关的事很快就会被遗忘。
高间看着勇树面前的矮桌上放了一本旧的英文教科书,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密密麻麻的英文。那张白纸是附近商店的广告单,他利用背面当练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