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德想叫李君兰,但是想了想有觉得算了。而孔老则点点头,仿佛对李君兰的懂事很满意。
李君兰走后,孔老说:“少主,让老奴去吧。”
张全德摇了摇头,说:“上次,虽然那安魂符有些效果,但是毕竟没有治好小长夜。所以顶多算是值半颗护心丹。这次,如果他能给小长夜治好了,那我自会给他一些不常见但是他需要的东西,如果他治不好,那只好给父亲写信,我想以父亲的身份,找来一个名医还是很轻松的。至于那二长老这回治不好想要什么东西。哼,我看,东堡那边,寒家还是很乐意去分一杯羹的。”
“是,老奴这就去办。”仿佛是多年来的习惯一样,孔老二话没说就按照张全德说的去办。
孔老走后,张全德叹了口气,给小长夜掖了一下被子,自言自语道:“如果知道你个臭小子这么多毛病,当初就不要你了。”
“呦呵,你老子都快被你榨干了,你小子还皱着眉头还不满意?”
“哎,你亲身父母是不是天谕神师啊?算出你小子毛病多,所以才把你扔到我这了?”
“我靠,我又不是开善堂的。”
......
张全德对着小长夜诉说了很久,好像很嫌弃小长夜,但是更多的,是在陪着小长夜,看小长夜皱眉头,他帮忙捋平,出汗了,他帮小长夜给擦去。哪里有一点嫌弃?这要是搁在两年前,这些恐怕连张全德自己也不敢想象。
但是张全德却不知道,小长夜根本没有彻底昏死过去。小长夜一直游走在似睡未睡的边缘。而他频繁的皱眉也不是因为噩梦,而是真真切切的痛,但是他又不想醒来,甚至动一下。所以张全德和孔老的聊天,以及张全德对自己不满的抱怨张长夜都听见了。
在这一刻,张长夜是幸福的。
是的,上辈子,自张长夜懂事起,就没有见过几次父亲,只是被母亲告知,只有成为一个像母亲一样,有才学,有能力的男子汉,才能让你父亲重视你,也能得到父爱。但是,张长夜无论怎么努力,换来的,是钱,是更好的条件的奖励。却始终无法让父亲为自己驻足。但是弟弟就不一样。自一出生起,无论是钱,父爱,关注,还是他想要的什么东西,只要张德量有的,都会毫无保留的给自己的父亲。曾经他也诅咒过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儿身?为什么偏偏是女儿身?
但是在今夜,他释然了。因为如今的张长夜,甚至都不是张全德亲生的啊!但是张全德对他的爱,是那么的无私。张长夜完全相信,即便自己是个女儿身又如何?他坚信,张全德不会在意这些的。所以,对于他上辈子的悲哀,瞬间烟消云散。如今,他只想过好现在的生活。虽然感觉,自己兴许活不了多长久。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天海门的二长老也终于和孔老赶了过来。
二长老用他粗糙的手,从上至下,将小长夜摸了个遍,然后拿着小长夜挂在脖子上的符看了许久。似乎下定了主意,将手一搭小长夜的脉门,就是一股灵力自小长夜的脉门进入身体。而小长夜则在这瞬间“哇哇”大叫着坐起来。而这个时候,二长老已经将手收了回去。而小长夜则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好像动一下就要承受莫大的痛苦。
而这个过程看的张全德直皱眉。知道检查完毕后,张全德才捋平了小长夜的眉毛,反手打晕了小长夜。但是小长夜晕不了,因为这种痛,痛彻心扉。而一边的二长老看的也直皱眉,心说:果然不是亲生的。但是看着一个小孩受苦,二长老难免有些恻隐,所以一仰手,又给小长夜来了一下。
却见小长夜那小脸彻底变成了包子,全都褶到一起了。这看的张全德和孔老直瞪眼。心说就这分寸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二长老?而二长老则老脸一红,随后有摆出你们行,你们来的表情。
要说还是老人家经验丰富,所以孔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小长夜放平到床上,手在张长夜的脑袋上稍一用力,只见小长夜两眼一番,再次失去了焦距。当然失去焦距是外人看到的,实际上,小长夜只是再次进入到了那个梦游的状态了而已。
而这对于没见过小长夜的这种状态的二长老愣了,粗糙的老手颤颤巍巍的凑近小长夜的鼻子下面,看的一边的张全德和孔老直翻白眼。但是奈何请人家来帮忙,也不敢如何阻拦。
依旧是那夜的小桌子上,只不过主角换成了一个中年人和两个老人。正是张全德主仆和二长老。二长老低下头,整理了一下思绪,对着张全德二人道:“小长夜身上的病,我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首先观小长夜的表现,应该是全身都在剧烈的疼痛。仿佛是中毒,但又没有中毒的特征。所以我怀疑可能是精神上除了问题。所以我检查了安魂符。发现安魂符无恙,所以也除却了精神上的问题。所以只能是身体本身出现了问题。所以我冒险尝试用灵力在小长夜身体里游走一圈。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排斥。是的,现在小长夜的症状明显是在重新嫁接胳膊或其他零件的时候才会有的排斥反映,但是排斥反映都是排斥本身不是自身零件的反映,怎么可能这样,且这么严重?这让我想起来第一次为小长夜的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