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咳咳!”愮鄢捂住唇部咳嗽了起来,刺目的鲜血从她的指缝处溢出。古明羽还没来得及反应愮鄢便已痛的翻下了马背,唇中溢出的鲜血越来越多,顺着指缝和下巴涌出,染红了大片衣襟。
“愮鄢!”古明羽松开缰绳,走到愮鄢的身旁抚了起了她,“你可别死!尊上留你肯定还是有什么用处的!”
暗金色的长发忽的变回了漆黑的墨色,咳嗽声渐渐平复,愮鄢颤抖的睁开双眼,不知何时起那一双迷人的眸子竟也变成了黑色。
“你的头发和眼睛,”古明羽微微吃惊,“难道说你已经开始,消散了......”
愮鄢推开他的手,颤抖的站起身来,“...我和你......和绝千恋,都没关系。”
古明羽一时哑言,他对愮鄢虽没有什么感情,但好歹是一直针锋相对了一千年。就算是想过愮鄢会有神魂消散的一天,却没想过,自己会因这件事,感到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Σ(°Д°;窝回来了!用花花砸窝哇
☆、九天雷神
愮鄢颤颤巍巍的探手握住缰绳,稳住身子。顺手擦去了自己唇角边上的血迹,翻身上了马背。
“这个给你。”古明羽掏出一颗黑色丹药,递给愮鄢,“就你这副病殃殃的样子,想都别想下到墓里。”
愮鄢瞥了他一眼,深邃的黑眸中隐隐透这化不开的冷漠。若有若无的疏远已经让古明羽习惯,他扬着不羁的眉眼回望,“顺便说一句,虚渊和逍遥仟澈也在那里,你可别连逃跑都做不到。”
“逍遥仟澈......”愮鄢目光微微一顿。
“哼,对他也来了。”古明羽不屑的冷哼,牵着马走在最前面,“这死缠烂打的家伙在霖国建立了一个宗门叫瑶恕宗来着,天天和尊上对着干,如果不是尊上在忙别的事这逍遥仟澈还想有这好日子过?”
“原来,他已经是瑶恕宗的宗主了啊......”愮鄢微叹了一口气,胸口隐隐作痛,“绝千恋她,会杀他吗?她,能舍得了吗......”
“你这是在说什么?”古明羽不悦的瞪起双眼,怒意也涌来上来,“逍遥仟澈他哪里配让尊上手下留情了?呵,这躲着不见人,无非就是害怕我们扒了他的骨头吧!”
愮鄢摇了摇头,忽的又点了点头,片刻又微勾起唇角。苦笑道,“明羽,你当真了解绝千恋和逍遥仟澈吗?他们的事,你又知了多少呢?”
“我是不知道多少的,但我知道尊上不会对威胁到她的人手下留情,这就足够了。”古明羽闷哼一声,“倒是你,好好算算还有多少日子可以过吧。”
两人沉默着,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大森林中。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静躺在大树上,本在小睡的它忽的抬起了脑袋,一双苍白的虎眸看着古明羽和愮鄢。
“白虎,过来吧我们该出发了。”古明羽招了招手,“真是的自从来了这仲夏国,我们出行都不方便了很多。”
“吼。”白虎低鸣一声,跃下了高空,无声的落在草地上。愮鄢翻下马背,沐浴的三三两两的阳光走上前抚着白虎干净的皮毛,淡淡的笑意自她唇角绽放。
落纤尘走进雨城里的一间染坊,这里的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凌乱。
染好颜色后的白布五颜六色的挂在庭院中,数十个大染缸分散的摆放在院中的几个角落。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淌满了深色的液体,落纤尘走到一旁的小道上,不急不缓的向深院中走去。
“尘儿不和本宫一起走吗?”白娴婳走到另外一条小道上,回眸询问着落纤尘。
“我不和你走,但是我要走这条路。”落纤尘只瞥了一眼,便走了过去。通往地牢的路只此一条,她不走这条路便只能直接打通另一条路。
“嗯。”白娴婳勾了勾唇,右手微抬牵住了落纤尘,“那便一起吧。”
落纤尘心中一暖,挣了挣手,“一会记得放开我,不然扔你喂僵王也别怨我无情。”
闻言白娴婳反握得更紧了一些,墨眸微微低沉,“真的?”
落纤尘抬眸扫了她一眼,柔声道,“假的。”说罢她抬起手,眯着双眼仔细的看着白娴婳白皙的右手,丝丝危险的气息沉在她漆黑的眸底,“这手已经好了啊。”
“你还想伤我?”白娴婳玩味的看着对方,目光柔和的和她对视。闻言落纤尘有些发怔,脑海中回想起了前世皇宫内乱的事,冷声道,“不想......”
松开对方的手,落纤尘加快了速度走向地牢。略显慌忙的背影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失心,白娴婳紧了紧手心,眸底的有些深色沉重。
两人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处阴暗的地下牢,落纤尘轻车熟路的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锁,手上使力推开了沉重铁门。
“这里是雨城关押着犯人的地方,”见白娴婳有些疑惑,落纤尘便出声道,“因为是唯一的监牢,所以把危险的东西关在了这里面。”闻言白娴婳也只是点了点头,淡漠的墨眸中看不出她的情绪。
一道白炎在落纤尘的身旁擦亮,照亮着前进的路途。锈迹斑斑的刑具泡在血水中,一路蔓延到了偌大地牢的尽头。
数十个分开的牢房破破烂烂,许多血迹洒在了深色的墙壁上,却不见一具尸体。
落纤尘走在肮脏的血地上,这里的环境仿佛一个屠宰场般,四处扬撒着干枯的血迹。污血填满了地面上大大小小的裂缝,散发出异常恶心的臭味。
忽的落纤尘顿住步子,一双漆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