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呢?”
“回凰帝,娘娘在次间里歇息着。”见凰帝口中称皇后,阿素也改口叫娘娘了。
凰帝一点头,就走进次间去。碧纱橱夏天时才刚让匠人用漆重新抹过,如今闻来还是有些淡淡的树漆香味。她撩起几重妃色帐幔,低头去看,墨雨枢正在床褥间沉睡。
即使在梦中,墨雨枢的神情也不太安详,好像梦见了可怕的事情。凰帝在床沿坐下,红烛的光透过纱帘,朦胧摇曳。凰帝侧身望着墨雨枢的睡颜,过了许久,伸手在她的头发上抚摸。墨雨枢才沐浴过,发间带着香料的味道。凰帝倾下身,深嗅了几口。然后她伸手到被子里,捉出墨雨枢的手腕来。
五六年过去了,比之十四五岁,她的手腕似是显得纤瘦结实了些,在一点烛光下看,带些光泽,也显得苍白。凰帝侧头,轻轻勾起嘴角。那年墨雨枢将牡丹花递到她面前时,桃红色的花衬得她手腕极白,似是被白绸子裹了一层。
她从袖中取出一条红绳,系在墨雨枢的手腕上,不松不紧,既不会从手腕上滑下去,也不会因为让墨雨枢察觉到它的存在。
凰帝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就起来,叫人去准备车辇。瑶国惯例,迎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