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瘪嘴,“二哥你这是强词夺理。”
萧清轻笑,拍了拍他的脑袋,“放心吧,我只是去趟大理寺,很快就会回来。何况还是乘马车过去,能出什么事?”
“反正说不过你…”
这时,郝猛从院外探出脑袋,“二清子,好了没?马车来了!”
“马上出去。”
萧清出了府,郝猛站在马车前正等着她。
“二清子,今日俺跟着你,走吧。”
萧清无奈,上了马车。这两日郝猛和小清可谓是对她寸步不离,她也逐渐习惯了。
放下帘子,郝猛大喝一声,驾马朝大理寺奔去。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萧清走下马车,同郝猛一起进了大理寺。
还未到正堂,迎面就看见一人匆匆而来,萧清望着来人,一喜,“你醒了?”
朱钧一看是她,三步并两步上前,一掌狠狠拍在她身上,“你小子!这几日跑哪去了?也不见你来看我?!”
萧清正被他拍在伤口上,顿时疼得龇牙咧嘴,“…看来你是真没事了。”
“那是自然…哎?你怎么了?”
郝猛忙道,“二清子受伤了,朱老头你轻点,她伤还没好呢!”
“受伤了?伤哪了我看看?”
萧清连忙挡住他伸来的手,“一些皮肉伤,无碍。”
“是么?现在瞅瞅,你脸色确实不太好,是老夫下手重了。赶紧进去,我帮你看看!”说完拽着她朝正厅走去,萧清无奈,任由他拖着进了屋。
议事堂坐着邱石鸿和几个大理寺官员,见她进来微微颔首。须臾,几个官员出去了,邱石鸿走过来,上下打量她,“你脸色不太好,可是受伤了?”
萧清道,“是受了点伤,不过已经休养了段时间,没有大碍了。邱大人,今日我过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邱石鸿在他对面坐下,“你说。”
“我想见见唐义。”
邱石鸿眸光微闪,萧清道,“关于他的事,我听说了。只是有些事,我想当面向他问清楚。”
关于阿芜的死因,还有沐志乾…及为何他会忽然认罪。这些都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她想,或许只有他能为她解惑了。
邱石鸿与朱钧对视一眼,在萧清疑惑的目光下,说道,“…现在怕是不可能了。”
“出了什么事?”
朱钧道,“昨日,唐义在监牢中畏罪自尽了。”
萧清目光一沉,“怎么回事?”
“今早牢吏给他送饭时发现的,早朝时我已经禀了陛下,可能午时旨意就会下来。他的尸体已经交给了仵作,方才已确定是自杀。”
萧清沉默。
这一切的一切,是否太过巧合?
“我能否去看看他的尸体?”
朱钧起身,“正好我也要过去一趟,你跟我走吧!”
萧清朝邱石鸿微微一礼,随即跟着朱钧出去了。邱石鸿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目光闪烁。
朱钧走在萧清前面,余光悄无声息地打量她,犹豫着还是说出了口,“…小力的事,我听说了。”
萧清轻轻点头,“嗯。”
“看你的神色,我就知道你没事了,原本还以为要再过段时间才能见着你。”
萧清轻笑,“嗯…差不多,虽然确实不容易,但还是挺过来了。对了,我让小清给你送去的药,你收到了么?”
朱钧停了顿时喜笑颜开,“收到了,每日内人都会熬一大锅,我那屋子已经被汤药熏得没法住了。哈哈…”
“看来那些补药还是管点用的。”
“那是,你有心了。”朱钧望她,“我已经无碍,你应该多将心思在自己身上。瞧你这小身板,还没老夫壮实,跟个瘦菜牙似的,将来可怎么讨媳妇。”
萧清无语,“这种与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陛下亲封的二品武将,虽年纪尚幼,可前途无量。到时定会有不少京中贵女等着你青睐,说不定皇上就会给你指门亲事,到时你可想赖都赖不掉了。”
萧清淡淡道,“何苦祸害人清白姑娘,若真跟了我,也只会受苦。”
朱钧一顿,望着前方的少年,微微叹息。
心病难医啊。
两人很快到了尸房,朱钧对守着的官兵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萧清一人进了尸房,来到唐义的尸体旁停下。掀开上面的白布,露出一张青白的脸。
脖子上有一道细长的勒痕,应该就是致命伤。身上其他地方并无明显伤痕,衣服整齐,并未出现搏斗痕迹,初步判断,确实是自缢。
只是…
她蹙眉,目光认真搜寻他脸颊附近。找了半天,也未看见接痕。在身上搜寻半晌,却找不到熟悉的瓶子。
奇怪?她的易容水呢?平日都一直贴身保管着,怎么不见了?
目光再次落在尸体上,并未发现有易容的痕迹。萧清心中疑惑,她确定,这个人不是纳兰夜白。只是为何却长了副‘唐义’的脸?难道…此人是真的唐义?
那么,纳兰夜白去了哪里?
“二清子,你好了没?”这时,门外传来郝猛的声音,“你身体还未好,不能老待在湿冷的地方,赶紧出来吧!”
萧清盖上白布,走了出去,“哪有这么娇弱?”
“那可不能大意,梵神医说了,你现在是关键时刻,万万大意不得。”
萧清好笑,怎么几日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