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清的精锐骑兵被吴应熊的三千步兵拿米涅步枪大屠杀后,斗志全无,一路狂逃,然后将大部分兵力都收回济南。按照刘泽清的想法,只要自己的七八万大军再坚守济南一天,干掉鲁王府的吴三桂,关宁军群龙无首,自己就还有胜算。可惜,带着禁军紧追不舍的吴应熊,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轰!”
“轰隆!”
刘泽清前脚刚赶回济南城里,济南城头的炮声不绝于耳。吴应熊的炮兵辎重部队赶来了,调集了二十门新式铁芯铜体火炮,二十门轻型野战火炮,还有十门车载火炮,五门新型子母炮,还有上千柄的手榴弹。
“城上守军听着,快出城投降,可饶你们不死!”吴应熊将这一次作战当成新禁军的实弹演习。济南城虽然高大坚固,但经过强大的炮火连续轰击,很快被炸开了一道缺口,但随即被刘泽清派人用青石堵上了。
刘泽清登上城楼,便听见城下有人大喊,往下一看,吴应熊的二十门新式火炮同时开火,六磅重的铁球划破长空,呼啸而至,正中城墙正面,打碎数块砖石,碎开的砖石四散飞射,城墙上的四五个士兵被碎石正中面门,当即掉下城去,一个个摔了个粉身碎骨,凄惨无比。
“好厉害的火炮!真是活见鬼了!”旁边的其他士兵们吓得面色发白,双腿打颤,转身就跑,刘泽清挥剑砍杀了三四个跑在前面的军士,吼道:“谁也不许跑!否则军法处置。城墙上的炮兵听令,给本将军开火还击!”
济南城是典型的方城,有四个城门,总共有三十二门老旧的守城大炮。
“轰!”随着传令兵传下命令,城墙上的守城大炮全部开火,数十斤重的铁球击落在城墙下的空地上,溅起一大片尘埃,很可惜,吴应熊的炮兵都在城墙大炮的射程之外。开了几炮,城墙上的火炮的炮管就热乎乎发烫,还有两门还炸膛了。
“将军,敌方刚才开火的是红夷大炮,射程比我们远多了,我们的将军炮根本打不着他们。”参将刘梓羽憋屈地报告。
“哈哈,我们火炮的射程是他们的两倍都不止,给我对轰,轰死他们!”吴应熊下令禁军的炮兵继续进攻。
“给我多装点火药!轰击!”刘泽清咬了咬牙,面无表情大声吼道:“给本将军死战!”
济南城墙上的火炮是前部填装火药和炮弹,开炮时需要先从炮口放进火药包和固着物,接着用推杆把火药包和固着物推到炮管底部,然后才放入炮弹,并将其与火药包紧密相连。一切就绪以后,从炮管后部上方的一个小孔把火药包刺破,然后把引线插入火药包,瞄准之后点燃,火药的爆炸力把炮弹发射出去,此后开第二炮的时候,需要用水浇灭炮膛低部的火星,用干布擦干,再重复装药填弹的过程,射击速度非常慢,吴应熊的禁卫军重炮开了两炮,城楼上的炮都没开一炮,而且火药一装多了,炮膛就自己炸了。
不到半个时辰的连续轰击,济南城墙上的守城大炮就被吴应熊摧毁了大半,炮兵死伤大半。
“轰隆!”随着城墙上最后一门守城大炮被摧毁,济南的守城大炮彻底失去了反击能力,吴应熊开始指挥禁军轰击城门,十门大炮同时向济南城的南门开火,炮弹命中济南城门,整座城墙都因此剧烈震动,木门被强大的黑火药威力打得四分五裂,连续几炮过后,旁边爆出一道长长的缺口。
这时,吴三桂的副将杨坤收到城里兵变消息,带一万关宁铁骑从济南城外的军营急匆匆赶来了。
“冲,杀进去救吴大帅!”杨坤立即指挥着手下大军的往缺口处冲去,从南门这缺口冲进济南城。
“快上,堵住缺口!”城内,刘泽清听说有南面一段城墙坍塌了,立刻大惊失色,派了他的弟弟刘泽风带领数千人马前去堵缺口,百余名弓箭手对准不断从缺口冲进城中的关宁军。
“咻咻咻!”上千支箭从缺口处飞出,刘泽风亲自带领百余名亲兵上前督战。
由于缺口比较窄,杨坤的关宁军一时没冲进去。
吴应熊下令新型子母炮开始轰击缺口,此炮装备在四足木架上,足上安有铁轮,可推可挽,一会就推到缺口附近。
“俺的妈呀,又是洋火炮,快跑!”守缺口的山东士兵顿时双眼大睁,面无血色,拔腿就跑。
“开火!”满云龙亲自手持一个火把,将身前大炮的引线点燃。
“轰隆!轰隆!”
只见数颗子母炮炮弹如同划线一般,从缺口中炸出一条血槽,两米余宽的城墙缺口处被炮弹轰出无数残肢断臂。
刘泽风看着缺口处猛然间突然冒起一阵血雾,刚才挤在缺口处的数十名军士瞬间变成残肢断臂,整个人都呆愣住了。缺口处旁边的其他士兵看到这一幕也吓得面无血色,惊恐逃跑,刘泽风一连杀了十来个后退者,都没止住溃逃。
接着,吴应熊派去了五十掷弹兵,开始往缺口处扔手榴弹。一时间,缺口处的火药味十足,又是一阵血雨腥风的屠杀。
“跟我杀!”杨坤松了一口气,指挥关宁军冲入城中。
满云龙也勒紧马的缰绳,提着长刀带大刀队杀进城去,他见一个满脸血色的白面将官正在指挥,料想这是一名高级将官,于是他大吼一声,骑马向前,长刀一挥,以连砍杀了他前面的十余位亲兵,要取那将官的首级。
那白面将官正是刘泽风,他见满云龙凶神恶煞地杀来,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