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囚室门口,温禧从那小窗口上望进去————唯见一重帷幔下,向来不可一视的容兰芝竟跪在地上小心的擦拭着郑潋荷的双足,郑潋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温禧踮起脚尖,好在看见了氧气瓶和输液瓶,还有那机器上微弱跳动的心跳。
……还好,郑潋荷没死。
宅内万籁俱静,容兰芝说得每一句话,温禧都听得一清二楚。
“阿荷,你都睡了好多天了,你醒醒啊,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阿荷,我给你擦擦身,你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给你多擦两下,好不好?”
温禧皱着眉头,她还真的从没见过容兰芝用这样宠溺的语气和谁说过话,哪怕是对温俪,她也不会这样哄着,她再次看进去……
容兰芝褪下郑潋荷的衣物,一寸肌肤,一寸肌肤的擦拭,一边擦,一边给她按摩,嘴里念道:“躺久了,人会浑身发麻的,你难受吗,你靠在我怀里,我给你按一按。”
她将郑扶坐起来时,温禧一眼便看到郑胸口的伤疤,她心里又是一惊,这次郑没有选择割腕,也没有选择窒息,而是选择了直接将匕首□□了心脏,求死之心大约是这五年之中最坚决的一次,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