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看到了古怪的一幕,他看到一个浑身裹着绷带,像个活木乃伊的人,而且看着总感觉很眼熟。旁边还有两个穿白褂的人站着,一个是老外,一个是国人,神情都有些古怪。
他发现自己的视野正在升高,平视成了俯视,然后霍然一惊。
他看出来了,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裹得像木乃伊的人正是自己!
问题是自己为何能看到自己?
他骇然大惊。
“难道我已经死了?现在成了灵魂体?”
他并不确定这个世界有没有灵魂这种东西,只是此时的情况,似乎只有灵魂离体才能解释。他想呼喊几句,却霍然发觉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看不到自己这个灵魂体的存在,只能感觉自己正在缓缓上升,因为视野还在升高。
他感觉自己高过天花板,到达第二层楼,看着屋里的摆设,再高过二层到达第三层,然后来到了屋顶。
他俯视着下方,视野扩大,将下方的建筑看了个全面,这是一栋占地不小的别墅模样建筑,别墅的外围围着高高的围墙。
从外面往里看看不出有人的存在,楚风此时却看得清楚,在别墅的四面都隐藏着人,而且他们手里都拿着枪。
他想起先前在一楼时瞥见的那个戴墨镜的女人,那个人好像是……羽凤山。然后他想起了,他给羽凤山打过电话,然后一头撞在了某栋建筑里,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看来自己是失去知觉后被羽凤山救来了这里,那这里应该都是血痕的人。只不过,可惜的是……自己好像已经死了!
他升起淡淡的悲哀感,抬‘头’看向了天。事实上是,他想看下天,于是就看向了天。
让他有些吃惊的是,此时看着的天并非再是平常的蓝色,而是浓郁的绿色,绿得晶莹那种,就像整个天空都是一块碧绿色的玉。
看着碧绿的天空,他莫名地感觉到了某种情绪,就好像他豁然知晓了某个秘密,至于整个秘密是什么,他却说不上来。
这或许是某种明悟,隐藏在人灵魂最深处的的明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世人给遗忘了,此时过了不知多少年,才被他捡回。
他怔怔地看着这片碧绿的天,越升越高。
某一刻,他挣扎起来,因为他记起他还有血仇未报,他不想就这样离去,他要回去,他要活着!
似明了了他的意思,他升高的趋势止住,然后以飞快地速度倒退回去。
然后他霍然睁开眼。
他心悸无比地睁开眼。
到看清眼前的白色时才松了一口气,这是手术台,自己终于活过来了。然后他眨了眨眼睛,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古怪。
“电?“
他眨了眨眼睛,发觉自己的眼睛都带着电,浑身上下更是麻麻的,明显感觉得到电流在涌动。
“这是什么情况?“他摸不着头脑。
然后他‘看’向了四周,他除了能闭合眼睛,其它地方似乎都动不了,但他却看清了四周的情况,看清了身旁两个白衣褂男子脸上的神情和眼内的情绪。
也看清了手术室外众人的神情,甚至看清了羽凤山黑眼镜后眼神里的忧虑。
视野是无比的清晰,比用眼睛近距离观看还要清晰。
两旁的卡尔和罗铺隔着手术台正在张嘴说着什么,楚风只能看到无法听到,他突然想动,于是体内的电流动了。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火花四溅着,击打在附近的金属仪器上,可以清晰看到电流像细闪电那般劈闪。
隔得最近的卡尔和罗铺也被几道闪电击中了,两人打着抽搐跌飞了出去,跌得莫名其妙。
其它人则睁大着眼睛看着室内这突发的一幕,嘴巴也张得大大的,毕竟这一幕太奇特了,奇特到他们从来未见到过。
“od!“黑炭惊呼。
“闪电侠!“西瓜头男子惊呼。
“我草!“壮硕得过分的炮子下意思地喝了句。
电流放完了,楚风顿时身体轻了轻,好像可以动了,只不过才动一下,却又豁然发觉众多的剧痛自周身袭来,痛得他只呼冷气。
“fuk!“卡尔咒骂着爬起来,然后呆了住,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没错,病人在动,看病人那神情模样似乎……很痛!
狂热再次回到他的眼眸,知道痛,那就说明病人还有救,按先前的判定,病人是无法醒来的,就更不要说知道痛了。
罗铺也呆了住,喃喃道:“成功了?奇迹?“
羽凤山几个也涌了进来,看着正紧拧着脸的楚风欢呼而起,至于他们为何要欢呼,好吧,或许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些戏剧化的东西。
卡尔和罗铺两个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将各色医疗器具连在了楚风身上。包括输血液,营养液,也包括测脉器。
看着心跳比较正常后,卡尔大声地怪叫起,吆喝一声后,就地跳起了古怪的舞蹈,骚姿弄首着,很是惹人眼,很明显他有些兴奋过度了。
羽凤山拧了拧眉头,忍无可忍着喝道:“op!“
卡尔再扭了两下,才一脸不甘着停下,那幽怨的神情就像待闺三十年的老chù_nǚ。
羽凤山懒得理他,走到楚风的前端,蹲下身,柔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楚风正咬着牙忍着剧痛,听着这话,痛哼道:“感觉想死!“
羽凤山笑了笑:“想死就说明你正常了,我相信你熬得住。“
楚风心中只叫娘,连忙偏头过,惨呼道:“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