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那不是老崔吗?好久不见啦!今儿个天真冷哪!最近怎么样啊?”
男子嗓音不大,但穿透力十足,出口的话,连玖天国最靠后的战士都得以字字听闻。
“还不老样子,倒是大少您最近辛苦啦……喔!对了,我家小崔最近进大少您营里了,您有空就帮着教训教训,省得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
一当望见那紫色身影,刀疤统领不仅立即笑逐颜开地回应着,更兴奋地大力挥着手,完全不理会一旁见他们竟在战场上话家常而气得脸红脖子chu的玖天国皇子。
“行啊!”荆琥岑继续打着呵欠,然后在望见那个因彻底被无视而再也忍不住向前急冲的平风时纳闷了一下,“咦?老崔,来的这个不是家里人啊!”
雪花纷飞中,一匹马,急速向荆琥岑冲刺而去,马上的平风,更是杀气十足地握着红缨长矛,毫不犹豫地往前刺去。
“是啊!听说是什么玖天国第一猛将,所以大少您爱怎么砍就怎么砍,出什么事儿都跟咱无关!”
“那爷我就不客……”
荆琥岑口中最后一个“气”字都还没说完,一阵若有似无的银光忽地在他身前一闪烁,原本冲向他的平风就那样由马上整个飞起,直飞至两丈开外后,才重重摔落在地。
“哎呀!老崔,真是抱歉啊!爷心里头光惦记着下一单,一下失神,手快了,忘了给你雇主留点面子。”
“没的事,老崔全明白,大少您甭在意啊!”
“这……”明明眼眨都没眨,却g本没望清荆琥岑究竟何时,又是如何出手的玖天国皇子,看着连爬都爬不起来的平风,整个人都傻眼了,“为什么我们请不到他?”
“你以为俺们家荆大少说请就请得着的啊!”刀疤统领得意洋洋地瞟了呆若木**的玖天国皇子一眼后冷哼一声。
“那他们……为什么请得着?”举起颤抖的手,玖天国皇子指向金沙国边塞。
“谁让你们要人时不仅挑三拣四,东嫌西嫌,给个钱还不干不脆,七折八折扣,更非得等打完仗才愿结清余款,要知道人家金沙国不等我们开口,就直接奉上十倍价,人选还全任我们决定,最重要的是……”这回,回答的人是掌管财务的二疯子,“人家一次付清呢!”
大雪依旧飘飞,五匹快马在一片苍茫大地上疯狂疾奔了一个日夜后,终于缓缓放慢马速,随意挑了个平坦处便就地扎营。
“在三皇子大婚前,还有几单啊?”坐在火堆旁,解决完金沙国危难的荆琥岑便大口喝酒,便慵懒问着身旁管行程的小杜。
“四单,一单单挑,三单带兵。”
“只有一单单挑?”听到小杜的回答后,荆琥岑有些不满意地骂了句chu话,“都快年终了,这让大伙儿怎么过年啊?”
也难怪荆琥岑不满意了,因为若是单挑,自然两组人马都是海老国佣兵,大伙儿不用太辛苦就挣得着钱;可若是带兵,那就表示只有他自己这方是自己人,必须真枪实弹上阵不说,其余那些暂时没工作,但家里还等着吃饭的佣兵兄弟们可就苦了。
“没的事,要不是亏得大少您,家里今年连年都过不去!”
“年是一定要好好过的啊!不过这帮人是怎回事儿?要打当然是选在这种时节打才过瘾!”放眼望着那一片迷人的漫天大雪,荆琥岑忍不住地叹了口气,“天候一好,爷怎么打怎么提不起劲哪……”
就那样与手下东拉西扯地闲聊着,待到月上东山之时,突然,远处传来的一阵杂沓马蹄声与杀伐声,令原本有些百无聊赖的荆琥岑眼眸忽地一亮。
“哟!那边开打了,感觉打得还挺起劲的。走,看看热闹去,顺带瞧瞧有没有生意可做。”
二话不说翻身上马,荆琥岑一马当先地敢至事发处,然后在望清眼前战况时,轻轻吹了声口哨,“乖乖,那几个娘们儿够悍的啊!”
无怪荆琥岑会这样说了,因为此刻在雪地上打成一片的,是一群流窜在天禧草原上的流匪,以及几名紧紧护卫着一辆华贵马车的女子。
女子们个个身手不凡,仅管流匪人数远远多过她们,但她们不仅面无惧色,神情坚毅,而且那股打死不退的执着更让人激赏。
这其中,最吸引荆琥岑目光的,是一名年约十八岁,身形高挑、纤细的翠衫女子。
明明围攻她的流匪最多,她的神情却那样的冷傲、淡定,挥剑御敌之际,右手长剑犹如灵蛇般在夜空中来回舞动,与此同时,她却仍有余力用左手指挥其余女子前后补位,将那辆马车保卫得滴水不露。
那种举重若轻、沉稳应敌的神态,让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从容不迫的美……
“大少,那马车上印的,好像是女儿国穆尔特皇族七公主的家徽耶!”正当荆琥岑的目光不断随翠衫女子而动时,随后敢至的手下先是饶有兴味地观望着,然后在看清被流匪围攻的那辆马车时,兴奋地囔道。
“哦?看样子会是笔好生意哪!”
闻言,荆琥岑若有所思地一笑,可眼眸依然流连在翠衫女子身上,而在听及远方传来,那显而易见是来支援的流匪马蹄声后,他的嘴角突然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不过女儿国的七公主不是听说是个体弱多病,风一吹就倒的主儿吗?没事在这冻原上乱跑做啥?”
“云萳穆尔特跟咱三皇子的未婚妻是交情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