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就起了包养她的心思,他追了她整整一年才追上她,又相爱了五年,他爱她,想养她一辈子,给她住最华丽的房子,买最奢华的珠宝首饰,穿最美丽的华裳,开最华丽的车子,给她最优渥的生活,像个公主一般住在城堡里,永远那么单纯而快乐着,不染人世间一点污垢。
她要是想工作,就考个公务员,上上小班,生个孩子,周末他会陪着她和孩子开着车子去各个地方旅游,住最好的酒店,吃各种美食,给孩子最好的教育。
就算不是陈培也可以是另外一个不爱却能在事业上给他帮助的女人,平时他会带着那个女人出入各种各样的大场合,演绎伉俪情深,他将婚姻给那个女人,将爱给沈年华,他有信心将这两个女人都哄的服服帖帖。
他甚至愿意娶个人老珠黄但家财万贯愿意帮助他的老女人,各取所需。
婚姻不过一张纸,他却可以给她更好更奢华的生活,这样既满足了父母的要求,事业上也得到了帮助,还能跟她在一起,只是少了一个名份而已。
他爱她,全部的爱都给她,一个名份有那么重要吗?
他对未来的各种构想都是围绕着沈年华的,牺牲婚姻也好,奋斗拼搏也好,得到的所有都是给她,可她现在走了,很潇洒地拍拍屁股离开了,他构筑的世界轰然倒塌,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奋斗都仿佛找不到意义,没有了支撑,他不知道为什么去做这些。
他就像失了魂一样,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医院里,身边再没有江南吴侬软语般的温柔嗓音,他发脾气发牢骚再没有她好脾气的微笑,他冷的时候再也没人安静地紧紧抱着他陪着他,他生病的时候再没人半夜来照顾他,在他要求喂饭的时候,无奈地笑着喂他。
只要不是过份到触及她底线的要求,她几乎能通通满足他。
两人刚开始时他问她:“你脾气怎么这么好啊?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她歪着头看他,眨眨眼睛无所谓地笑道,“一点小事而已。”
“沈年华,你有没有脾气啊?有点自己的个x好不好啊?”
她愣了一下,眉宇间有些受伤,看了他半响才轻声说:“那是因为是你啊!只是一点小事,需要计较吗?大家在一起开心不就好了吗?我没觉得自己吃亏或委屈了。”
除了他,也就苏林、陈培被她这样对待过,有种无底线地被宠着的感觉,可以让你尽情任x,一旦习惯,就视作理所当然,忘了她其实是有底线的。
他和陈培都被宠得有些忘乎所以,轻易地越过了那个底线。
他怎么忘了她随和的背后还有固执的一面,只要她做的决定,三头牛也拉不回来。
比如她学企业管理这件事,多少次他都建议她换专业她都不为所动,你若威胁她说:“你真怎么样你就自己去!”
她反应很平淡,“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呀!”表情很不解别人为什么要干涉,也不会让人干涉。
她只会在生活中的小事上妥协,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玩什么,她全都没意见,乐在其中,享受每一件事情,让你感觉你随时都在被她宠着,任x、撒娇,她都可以包容,笑着乐呵呵地说一句:“行,只要你开心就好!”
跟沈年华闹翻的很长一段时间,陈培聊天工具的签名上都挂着一句话:我一个人。
她看见了,如果是过去,她定是要打个电话过去,或约出去一起玩,或约回家一起吃饭,或到哪儿都带着她,哄着她陪着她,现在脸上却再兴不起半点波澜。
这些再与她无关了。
就像他生病,再与她无关了。
无关,他和她怎么会无关,她怎么可以跟他无关?
只要一想到这句话,他的心就仿佛被一只隐形的手狠狠捏住,尖锐地痛着,眼前大片的黑铺天盖地向他压来,压的他快要窒息。
他找了她整整两个星期,没有她的一点消息,在相伴了五年之后,她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这几天状态,作为同时的李莉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以为是他和沈年华吵架,便和老谢商量着请他二人来家里吃饭,不管如何,两个人得有个台阶下了。
老谢想想也对,就越宁靖。
宁靖心中痛苦,但极好面子的他哪会让这些心里不舒服的地方摊开在人前,过了几天还不见好,李莉就觉得奇怪了,语重心长地劝道:“老宁,两个人吵架,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是男人,多让着些,先道个歉就算了,她是你媳妇儿,你不疼她疼谁?”
宁靖心里一痛,强笑道:“什么道歉啊?真没事儿,晚上叫上老谢出来喝酒去!”
“还喝?再喝你都要胃穿孔了,这么多天酒桶里还没泡好啊?前几天住院你都忘了吧?”李莉皱起了眉,漂亮的大眼睛里都是不赞成,“老宁,你也太好面子了,年华那脾气好的都跟没脾气似的,你要不是做了什么过份的事她不会跟你生这么多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