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的,我以前也不是那种到处走的人,也就这几年开始吧。跟着一些年轻人到处去采采风,现在的年轻人真好,想的比我们那时候的人明白,活的自在。”
“有吗?”
“有啊,我们那个时候啊真是什么都不懂,我也是活了大半辈子才开始明白点,人还是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肖宝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了一下,身体前倾向着周建国的方向靠了靠:
“周大哥有拍过海吗?安琪说海边特别好看,我在电视上面也看了好多,一直想去看看真正的海。”
“啊,有啊。我还有很多呢!”
提起照片周建国十分的骄傲,干脆把笔记本电脑拿到了吧台上面,他的照片整理的非常整齐,按照年份和地点整理成了一个个的文件夹,有一些照片还陪着一个文档,写了关于那些照片背后的一些故事,读下来好像是一个个故事。
“这个是在蓬莱拍的,这里是渤海和黄海的分界线。”
他指了指那泾渭分明的两块颜色的海水,肖宝宝不掩饰的发出了惊叹声。
“哇——”
“很神奇吧,竟然分的这么清楚。”
“好漂亮!”
“这是那个岛……”
“哇!”
“我们在这里的时候啊……”
周建国有很多很多的故事讲,他连一块石头的来源都记的清清楚楚,他非常细致的观察着路上的点滴,似乎在挽回过往遗落的时间一样。
“这是什么花?”
“这是矮牵牛。”
“这个呢?”
“这是蜀葵,可以入药的,说是可以清热止血的……”
“好看。”
“好看吧,这个是刺槐,我在蓬莱最喜欢在这个了,是来自北美人工移植的,很多地方都有,不过我是只在蓬莱注意到了。”
“这个花朵是一串一串的哦。”
“这种树品种很多呢,还有一种金色叶子的。”
“想要看。”
周建国很愉快的拍了拍的肖宝宝的肩膀:
“你要是不怕辛苦,下次和子醉请个假,我带你去海边玩。”
“真的可以吗?”
“可以啊,就当充当我的助理好了。”
“耶!”
肖宝宝和周建国聊得兴致勃勃,周建国也做这次出门拍摄的照片的后期了,干脆的将一个一个的文件夹打开,对着照片讲给肖宝宝听,君子醉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我说周大哥,这回是拍到好东西了?”
“好片子倒是还真有,不过我们在看以前的东西,小宝宝说想去看海,子醉啊,什么时候给孩子放个假,去玩玩?”
“行了,集体旅游的地方就定了。”
“诶?我们还有集体理由吗?”
“你要是表现的好,就有。”
君子醉看着肖宝宝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双眼湿漉漉的像是小鹿的一样,伸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把,本身就有些卷翘的头发被揉的乱糟糟,肖宝宝瘪了嘴皱着眉头挣扎着躲开了君子醉不干好事的手,看的两个‘大人’都笑出了声。
君子醉来的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她来的路上就叫好了外卖,很快三个人就围在了一张桌前开始吃饭了。
除了一个周建国怕三高还控制的荤素搭配着吃饭,俩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吃过之后只剩骨头,收拾垃圾的时候会发现,一盘子烧腊吃的最干净。
君子醉这要怪肖宝宝,她吃的那么香,总让人感觉肉才是最好吃的……
吃饱了就想睡了,君子醉今天起得也不早,可能也就是在午餐前,谁知道怎么能又有了困意,她把这个解释成人类的惰性,看看早睡早起的肖宝宝已经睡着了。
难得没有回到吧台里面自得其乐的肖宝宝吃完饭也没有换地方,坐在君子醉身旁靠着椅背默默的睡着了。君子醉拿着本古玩鉴赏连打了三四个哈欠了,直到肩膀上有了重量,才发现身旁的肖宝宝睡着了,熟睡中靠不住椅背侧靠在了她的左肩。
并不重,却实实在在的被倚靠着了,君子醉侧过脸,她的发丝随着动作蹭到肖宝宝的脸上,让她不自觉的动了动,撩开发丝从这种角度望过去,是肖宝宝干净的脸,睫毛铺在下眼脸上微微的颤动着,应该在做一个难以猜测的梦境。
君子醉不自觉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和肖宝宝的混在一起,一呼一吸,心跳仿佛也在跟着这个频率跳动着。
肖宝宝做了个梦,是以前的事情,她坐在家门口的大石头上面用小树枝在沙地上面画画,安琪的到来遮住了她头顶的光,彼时安琪还穿着少女粉色的小布鞋,背着画着凯迪猫的双肩包。
安琪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只要听她说话就能露出笑容,她手里面攥着支海螺,肖宝宝坐在石头上仰头望着她,听她说:
“我回来啦!”
她蹲了下来,两个人能够平视,海螺被塞进了肖宝宝的手里面。
“可以听到还的声音哦。”
安琪握着肖宝宝的手将海螺放到她的耳边,闭上眼倾听,并没有浪潮,只是清风……
肖宝宝是被开门的声音惊醒的,睡的并不沉,梦中也伴着君子醉或都或少的小动作微微晃动,听到声音也就自然的醒了。
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不知道怎么的会走进这么一家小小的咖啡店,年轻的学生气十足的男生看着有些局促,坐下来不安的将无框眼镜拿下来用衣角擦了又擦。
柔柔眼睛,叫了声欢迎光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