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印没等到万圭“礼贤下士、纳头便拜”,却被他一脚踩在胸口上,原本要起来的身子又被踩在地上。就听万圭道:“狗奴才,满嘴放屁,想害你家万爷?”
还不等常印说话,万圭就一脚狠狠踩了下去。常印只迷迷糊糊听到万圭说道:“算了,今天就把吃的送去,顺便带着这狗奴才一起,就说是逮着个要谋朝篡位的乱匪,让官府招呼他去吧!记住了,这是我万家捉住的匪首,找姓凌的多要赏钱,不给个千两白银……”
常印没听万圭说完,就晕了过去,至于他说完后万进宝怎么应声,万家怎么对自己,那就全然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常印才又有了知觉,感觉身上**的,打了个冷战。睁眼一看,是在个府衙里面。常印没见过府衙,但看到上面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堂上又坐着官老爷,自然就认得了。他是被衙役用凉水泼了脸,这才醒过来。
衙役见常印醒了,就不再拖着他,顺手一扔,常印像一滩烂肉一样倒在地上。常印抬头看着堂上的官老爷,心想这大概就是凌退思了,长得还挺有几分文气,看相貌绝难想到这是个为了财宝能活埋了自己女儿的狠人。
凌退思在堂上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匪首!公堂之上,胆敢直视本官,果然是目无法纪、欺君罔上的乱匪!来呀,用心打他一百杀威棍,然后押下死囚牢!”
凌退思心中也是一肚子气,他收了狄云那乡巴佬,收了万家一千两银子,心道好运;不料三四年后,万家又把常印送来,说是造反的匪首,要领赏钱,活生生敲走自己三千两银子。
凌退思有心不给,可毕竟万震山乃是梅念笙亲传弟子,丁典未必就能开口,“连城诀”的消息说不定还得着落在他身上;更何况他是两湖龙沙帮的帮主,江湖上势力可比万震山差得远了,只好不情不愿地给了银子。
他此刻看着这个坑了自己三千两银子的罪魁祸首,怒从心头起,就要活活打死常印。反正贱民一个,死了也没地伸冤。
常印才脱狼口,又入虎穴,恨的心道:“码的,连城诀的世界真踏马不是个人呆的地方,去哪都是个死,早晚杀光你们这帮孙子!”他不敢迟疑,赶忙挣扎着喊道:“凌大人!听说您牢里关着一个要犯,在下愿做卧底,去套出他口中话来!”
常印知道丁典和他身怀连城诀,凌退思也不意外,他知道常印是戏班子里的人,只道是跑江湖的消息灵通。
听常印如此说,心道是了,这贱民花了老爷我三千两银子,左右打死他也不过一时爽快罢了,看那丁典好像对狱中姓狄的小子没什么兴趣,我何不再派一个卧底过去?被丁典打死了那是他的命,万一要是真被他套出话来,老爷我岂不是就发了?至于这小子,文弱书生一个,怎么也跑不了他。
“哼!既然你愿意戴罪立功,那也就罢了,希望你能早日把那要犯的秘密套出来!”凌退思冷哼一声,算是应了。
常印松了口气,看来今天是死不了了。却听凌退思又道:“规矩不可废,左右,打他一百杀威棍!”
几个衙役上来,把常印按住了,举起棍子就打,口中“一五”、“一十”地数着。
“既然愿意戴罪立功,那到了牢里就要用心应付,若是让老爷发现了你不用心做事,哼哼,衙门三十样酷刑,可让你一个月不重样的试试!”凌退思一拍惊堂木,喝道:“打完就将罪犯收监下狱,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