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福居六人起早贪黑,经过十多天的东奔西走,邀请拜会了潞州方圆周围的练武之人后,随着便离开潞州城,又往太原而去了。
六月中旬的天,虽还没有达到骄阳似火之时,但天到午时,自还是热得喘不过气也。
福居六人离了潞州,沿途打听邀请着练武之人,躲避骄阳,慢慢地往并州走去,一路上饥餐渴饮,夜住晓行,非一日,便到了晋阳城前也。
太原,又称晋阳,并州,三面环山,其规模比东京汴梁还要大,是个“控带山河,踞天下之肩背,襟四塞之要冲,控五原之都邑”的有名古城也。
福居六人得进城来,针对三市六街,皆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之景象,自无心观看,找了个寺庙住下,经过一夜休息后,随着便起早贪黑,东奔西走,邀请起当地有名的练武之人,如孟超,郭朔,张轩等人来。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间,一个多月便过去了。
话说福居六人起早贪黑,经过二十多天的东奔西走,向并州城的练武之人发出邀请信后,眼见时间已进入八月中旬,为了邀请到更多人,经过一番合计,决定走轵关陉那条道路回少林寺后,随着便沿着汾河往南而去。
汾河,又称汾水,据说发源于凤凰城的管涔山脚下的雷鸣寺泉,流经宁武,静乐,娄烦,古交,并州,清徐,文水,孝义,祁县,平遥,介休,灵石,霍州,洪洞,尧都,襄汾,曲沃,绛州,稷山,龙门等二十多个县,从河中府管辖的汾阴县荣河镇那里,汇入了黄河里去了,那汹涌澎湃的汾河水,一路披荆斩棘,如同脱缰的野马,自无人可挡也。
福居六人沿着汾水,饥餐渴饮,夜住晓行,走清徐,经灵石,过霍州,路洪洞,沿途向各色练功之人散发着邀请函,这一日黄昏,老远便看到了绛州城那座坐北朝南,八层高的龙兴寺塔,看到了绛州城也。
龙兴寺始建于唐朝,由于寺基兀耸,居高临下,在绛州城里自高人一筹,如同鹤立鸡群似的,尤其突出也。
却说福居六人紧走慢赶进得城后,眼见天色已暗,生怕露宿街头的他们,自也不向他人问询路径,立刻根据龙兴寺塔所处的方位,直接便往龙兴寺投宿去了。
街道上,行人已是很少,除吃喝的门市前,还人来人往,门庭若市外,至于其他摊位,自早已是门庭冷落,无人问津也。
福居六人拐弯抹角,不慌不忙地向龙兴寺方向走着,就在他们快要到达龙兴寺时,突然,一阵奚落加杂着漫骂便有前面的一家客店里传了出来,正要从那里经过的六人自是诧异,跟随着围观的人群,便上前查看怎么回事去。
但只见那家客店的老板夫妇横跳一丈,竖跳八尺,如同泼妇骂街似的,正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你一言,我一句,口沫横飞,言语犀利地向坐在店门口的一个红脸汉子逼命似的讨要着住店之钱,
而那红脸汉子一身病态,满脸病容,针对咄咄逼人之势,不仅窘迫万分,而且还自是接连不断地咳嗽也。
“......你一个堂堂九尺男子汉子,来时住店吃饭的时候你怎么说的,而现要你结帐,你竟说什么没有钱了,没有钱你早说话呀,......别以为我小门小户好欺负,今日里你不给钱,我决不轻饶你的。”
“老板,你听我说,我即没有耍你们之心,也没有骗你们之意的,你们也知道,从上月下大雨那天我住到你们这里时,便已生了病,现身上所带之钱,皆因看病已经花完了,你就可怜一下,等我好了病,必不会少你半文的。”
“现少着你还不想给的,如果再积欠下去,那更多的话,你就更心痛了。”
“老板,我不是那样的人,你就在宽限几日嘛,等我病好了,必会加倍偿还的。”
“行啦,别说好听的,再宽限几日?你不是本地人,又没人给你做保,等你完全好了病,又怎么样,在这个地方你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晚上趁我们不注意,你拍拍屁股走人的话,我往哪里找你去呀?”
“老板,你不要太小看人,我赵匡胤虽说不是什么出名之人,但也是顶天立地,走南闯北的汉子,决不会去做那样的龌龊事的。”
“行啦,赵匡胤,要知道正因为我们相信你,才让你先住店,而没让先交钱的,如果当初不相信你的话,就不会让你欠帐,欠到现在了,现不要在得着便宜耍自在了,这都是你自作自找的。”
“老板,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现我连看病抓药的钱都没有,你让我如何结帐啊,你就在宽限些日子吧,到时,我一定会加倍偿还你的。”
“......”
“这,......”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赵匡胤针对举目无亲,一无所有的情况,一时间,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他,自不知如何解决才好,唉声叹气下,忍不住便又连连咳嗽起来。
“赵匡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不是我们要逼你的,而现在像你这样的情况,我已经遇到过好几次了,今天你必须得给,不然,今天这晚饭你就不要吃了。”
“......”
话说福居当从他们的对话以及街坊邻居私谈中,知晓了那红脸汉子姓赵名匡胤,字元朗,洛阳人,因为钱花光病没治好,店主怕竹篮打水,才走到如此地布时,针对客店咄咄逼人之情,自是气恼,侧隐之心禁不住顿生,刹时,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