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你们替朕守住启德殿,朕去会会他。”把他挡在距离沂儿越远的地方越好,我不知为何,就是这样想的,并非对自己怀疑,大概只是单纯地不愿让他靠近沂儿而已。
跳下殿阶,我急走几步,突然发现这样的自己在沂儿眼里可能会显得不堪,于是刻意放慢了脚步。
女为悦己者容,大概正是这种感觉吧。
被雨气笼罩的东方旭日沉璧一般,我走着,摊开手掌,像想要截住渐渐流逝的雨滴般。
斤水之沂,斤水之沂,和这雨多相似,我曾为了她的名字特意查过典籍,那个字,竟一字形声又可形物,她说斤水,实在自谦,那是江河的名字,又或许她只是想让我觉得好过些,毕竟她宁可浪涛滚滚化雨,润我于无声无形,我又怎好当面戳穿。
原来仲宫的景色也挺不错,我头一次有了这般感觉。尚未离别,却已相思。
“放他过来。”我站在殿间青砖道上边撩袖子边喊,姿势可能像要去抓鱼。
四使的毒阵对汐蓝桦不起作用,否则他不会还有力气挥动他那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