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长实短,沈先脑海中划过万千念头,也不过几息时间。他手指轻挑,快速的解开结扣。银丝囊里放着一块叠好的手帕,帕子里裹着一角小小药包。沈先放着鼻尖一闻,心里登时了然。这毒药很是有名,服一些便能让人心脏骤停,宛如猝死。皇后病重体弱,便是突然驾鹤,也不足为奇。况且立政殿常年药味弥漫,正好掩盖这“群芳妒”异香。
既然已经落实,沈先连忙将药包放回手帕中。按照原来的样式叠好。那手帕一角绣着“安康”两字,不知是出自钱御医妻子之手,还是他那常常挂在嘴边的调皮小女儿。
将青铜药熏中要香灰替换掉,沈先轻手轻脚的推门出去。夜风一吹,他湿透的后背窜起寒战。
孤月寒鸦,沈先疾步往自己在尚药局的住所赶。脚步急促到踉跄,就好像后面有一只凶兽在追赶。这一夜他枯坐无眠,想着家中妻儿,想着钱御医浑浊的眼神,想着张月鹿的承诺,想着祥泰尊公主高高在上的身影。还又后宫中各位妃嫔,谁在幕后之人?
这件事情,说与不说,都是人命。
窗外还未透出亮,药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