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公。”统制公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摸了摸脸上的泪,“文德王在时,这帮土匪才成气候。那时几十号人马,白天潜入城,夜里打家劫舍,里应外合。仗着他们武功高强,百十人的军队奈何不了他们。为求安宁,文德王委曲求全,签订协议,月月向其缴纳金银……”
“难道城中就没功夫高手?军队就不能扩充?”
“城中之人多为中原避罪、逃难、贬谪至此的汉人,都谨小慎微,只求自保,无人敢出头。只有几家货行有习武之人,但他们以保镖为生,谁也不愿意得罪土匪……”
“行啦,够啦。寡人问你——统制公,这么多年你在干什么?”
高太尉发话了,说:“主公,这不能全怪统制公。以前,大丘国是历代中原王朝的藩属国。但唐时末天下大乱,吾国失去了唐朝的保护,契丹人趁机进犯。当时吾国一万精兵悉数被歼,为使国家不亡,不得不向其屈膝称臣,支付巨额战争赔款,并岁岁纳贡。从此国势一蹶不振,后来又受到西域各国、女真族、蒙古人的欺辱,与它们成为了封贡关系,受封为王,靠银两换来国家的太平。这些强国,把吾国当作他们的一个州,一个县……”
我插嘴问道:“那寡人岂不成了州官、知县啦,可笑。不过,为何这些强国不直接占领大丘国?”
“吾国处于沙漠腹地,位置偏僻,属于八不管的地界,且都城无险可据,谁都可轻易占领此处。但吾国靠着月牙湖,位于葱岭至罗马的商路上,赋税收入可观。强国并吞他国,无非是要其土地、人畜和金银珠宝。而我国只有沙漠,本地人口不足三万人,只要金银不断地给足强国即可保全自己。户部钱尚书不愿上朝,一是所收赋税皆送予他国,似乎为他国的尚书,心不甘情不愿;二是殚精竭虑收取赋税,以免于受辱、亡国......钱尚书乃国之忠臣、重臣也……”高太尉有些激动,声音开始发颤。
“顺便问一句,那比丘国境况如何?”
“这比丘国位于沙漠边缘雪山的半山腰,易守难攻,且位于骆驼商队所过之处,赋税收入尚可,但国之疆域受位置所限并不太大,人口在五万人左右。”
“这么说,从比丘国到本地,乘骆驼的话,日夜兼程也得四日……那联姻之事——只有一种可能……寡人明白了。高太尉,与比丘国的结亲之事,您看着办吧。只要与大丘国有益之事,一定办妥。还有,限您两日之内修复破损的屋顶,不得有误!”
“臣领旨。”
我又看看跪着的统制公,说:“统制公,寡人命你做两件事,一是从今日起戒酒,不要让百姓嘲笑寡人的大将军是个酒鬼;二是这剩余的一千两白银由你支配,用于打造甲胄和兵器,不够再要!给你半年时间训练禁军,一百人的禁军要有一千人的战力!”
“臣定当不辱王命,否则拿头来见主公!”
“好!退朝。寡人得看看严格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