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得鸡飞狗跳。
没有缘由,没有先兆,皇后还没等到正式的封后大殿就一命归西了?这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尤其是之前提醒了皇后的寒妃,更是整日心神恍惚,难以安睡。
萧成瑜手里握着那张绝美精致的人.皮面具,不由得惋惜,那么快就死了,自己那么多事都没来得及做呢?
长公主匆匆赶来,看着她这幅模样,更是不满,恨声道:“皇后说封就封,弄死也得跟我打声招呼吧?”
“被人发现了端倪,不是死的更惨?”萧成瑜站起身,在长公主的怒火面前,从来只是低眉顺眼。
“不许胡闹了!”长公主接过辛奴端上的茶,没喝一口又重重放下,茶水溅了满桌。
“是。”萧成瑜上前讨好地笑着,装腔作势地给她捶捶肩。
消了气,一切就好说了。
“那个寒妃,觉得我不像是民间来的,还有什么奉安王,说我对宫中太熟悉,吓得我只能这么办了。”萧成瑜满脸委屈,眼泪都快滚落出来,站在长公主面前依旧是个乖巧的孩子。
“寒妃?奉安王?”长公主念叨着,秀眉一拧,怕是心中有了计较。
“这几天老实点,明日起,每日按时上早朝。”
长公主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门守着外的辛奴进来时,疑惑地问道:“这样会害了他们的?”
“不会,皇姐也就是会给他们一点教训罢了。”
萧成瑜信心十足。
一个北地来的落难公主,一个默默无闻毫无权势的虚名王爷,对长公主毫无威胁。
“那要不要提前知会一声?”辛奴上前问道。
“知会什么?难道要长公主……”萧成瑜觉得辛奴多管闲事了,可是一想也对,要知会一声。因为长公主一次不成,第二次出手反而更狠!
“那就去告诉他一声,让影一去。”
辛奴原本扬起的嘴角又弯了下去,皇上这是故意的,还以为是心软了呢?
影一与主子最喜欢用的通信方式就是,扮作乞丐,躺在你的车马前,非得让你下来赏几个铜板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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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安王的车马行到街角,正准备拐弯处,一个疯癫乞丐扑通一声晕倒在地。王爷赶紧下了车,上前查看,赏了一串钱,还命人带去看大夫。
奉安王,任夕铭,十六岁,景穆太后母家。
随着景穆太后被幽禁,上一任奉安王去世,任家早已没了大权。这小王爷也因为年纪尚幼,长公主一直不让他上朝参与政事。
任夕铭打开手中的纸条,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皇后已死,长公主欲为难。后面还画了一幅小画,看起来像一棵树的意思。
“人长得丑就算了,字也丑,画也难看。”
揉成一团丢进了火盆里。
这几日,奉安王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依旧我行我素。直到两日后的夜间,王爷寝殿外死了几个下人,死状可怖,吓得奉安王卧病不起。
萧成瑜听得这消息,很不高兴。这明摆着是早就看透了长公主的心思,将计就计。枉费她还去插这一脚给他送什么信,这心里比谁都明白着呢?
辛奴从外面进来时,回身小心地关上了门,双手递上了奉安王的感谢信。
感谢信?萧成瑜看都未看,转身直接烧掉了。辛奴惊得尖下巴快要掉下来了,不是什么重要的密信吗?皇上看都不看一眼。
其实那张薄薄的纸,很明显,是一幅画。
“还有这个。”辛奴站在一旁,怀里抱着的正是那只白毛碧眼的小猫。
萧成瑜一抬头,不禁在这夏日里打了个寒噤。
“找个笼子关起来。”
“是。”辛奴答应着。
“驸马爷那边可有消息了?”萧成瑜望着那烧完的灰烬,转而问道。
辛奴一惊,迟疑道:“绿萼失去联系了。”
“多久了?”萧成瑜问道。
“五天了,不见回音。”辛奴语气中隐隐透着担忧。
“派人在附近盯着,其他不必动作。”萧成瑜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是。”
看来这摘星阁果然不同凡响,手伸得越来越长,掌握了那么多秘密,外人却无从窥得其一二真容。
第6章 真是可笑
萧成渝安分了些时日,整天除了摆着皇帝的架子正经上朝,听话地和长公主在议事殿批阅奏章,并未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几日天气越发地热了起来,各宫都换上了新鲜的盆植,宫女也频频换着深井里新打来的凉水,为屋子降降温。
这议事殿里,却依旧用着熏香,只把最大的那两扇对着的窗打开来通风透气。
萧成渝百无聊赖,这奏章她只是略略瞥上一眼,都是长公主在处理罢了。每一次,她在一旁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只是今日却无法安睡,或许是这燃着的徐徐轻烟,扰乱了她的心神。
她双手支在案前,托腮望向长公主:“皇姐,你说皇后都死了,我是不是该弄个贵妃回来?”
还没等长公主发话,她立即坐直了身子举手保证道:“这次我一定吸取教训,做好准备。”
长公主拉过她的手温声细语点着头,眼睛却不住地盯着她的肚子看。
萧成瑜面色不改,依旧是一副天真少女的模样,心跳却漏了几拍。
“西宫是避暑的好地方,可以多住些时日,也无妨的。”长公主显得十分慈爱,温柔的眼神犹如母亲看自己女儿那般。
萧成瑜回到清心殿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