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唱。”
“不唱也行吧。”小姐姐钻过来趴我怀里,她什么也没说,我是不好意思说,她手肘硌得我胸挺痛的。
真的,咱也不是扁平族,咱有32b的胸膛啊,火腿也是肉啊,怎么能这么挤兑我。
本来也不大,再挤兑小了。心里七上八下的,都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硌应。
她手抓着我的衣服,略微撅着点嘴儿,楚楚可怜的望着我,那可怜劲儿——绝对装的好吗?
都认识六年多了,一目了然不敢说,二目了然还是可以的。偏我还挺吃她这一套的,所以我说,我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我索性推她起来,然后我抱膝坐在草地上,“歌就不唱了,我给你来段诗歌朗诵吧。”
她看看我,眸子温柔的像水一样,“也行。”
我深吸一口凉气,闭了闭眼,又睁开,抑扬顿挫地朗诵,“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我和我爸都特喜欢这篇诗歌,我爸网上的作者专栏也贴了这首诗歌,我不知道小姐姐听不听得懂这美好的意境,因为她不是很‘中国通’,管她听不听得懂,在我有限的记忆力里,我就抓住了这首诗歌。
小姐姐悠悠然看了我一眼,“你是想告诉我,你对我的爱情会忠贞不渝吗?”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装逼装出惯性来了,没啥特别原因。
不过我倒是惊讶于她居然清楚这首诗歌的内涵,我忘记人总是会变的,我对她的认知不应该总是停留在昨天。何况她还有个学霸妹妹,日日茶毒耳濡目染,想必文化知识也得到了熏陶和提升。
“关于kiss.”
小姐姐特别严肃地指出,“我知道中国女性都很传统,作风平实保守,但我觉得爱情不应该拘于形式,流于世俗,应万事求心,随心所致,随性而为。”
看看,看看这文化词用得,我再也不能说她文盲了,这文盲可比我有知识多了。其实,不过是嘴一个儿的事,辛苦她叨叨逼铺垫这么久。都多久以前的传统了?看来她只是嘴上功夫跟上趟了,思想方面还是那个跟不上趟的‘老外’。
我都替她费神,我说,“没事,你亲吧,我受之无愧。”
小姐姐咽口唾沫,“你准备好我就开始了?”
我尽量忽略她长得像我妈这回事,把注意力集中她脸部以下位置——修长的脖劲上,然后不知怎么的,我也咽了口唾沫。
看她那语气郑重的,我又不是初吻,我这么想着,我就这么说了,“看你郑重的,我又不是初吻。”
小姐姐屏了口气儿,我感觉她脸色不对,正想问她怎么了,几根发丝儿顺着风飘然而落我肩头,然后她就不偏不倚地吻住了我的唇。
我不知道怎么就胸口抽了一下,我似乎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跳的好快啊!
不是,这不是因为她长得随我妈,让我消化不良了,而是这和江绮点接吻的感觉太不一样了!
我有点害怕了,真的,我都收起我的玩世不恭了。
当然,那谁的嘴唇也很香软,一股很清新的奶香味,和她接吻的时候,整个口腔感觉都很舒服。但是小姐姐这嘴香,太诱人了,会让人意乱情迷,还有点欲焚身的感觉。我要对那谁摊一下手……抱歉,不是说你接吻技术不好啊,是我更喜欢小姐姐的口感。
至此,挥挥手,初恋再见!
“梨花香。”
“啊?”
“你身上有股清浅的梨花香。”
“哦,你身上有股香奈儿的香水味。”
“……”
她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马上忍住,装作没事似的往别处看。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吧,转过来,冲我摇摇头,笑着说,“小鬼,你怎么这么爱逗贫?”
我何其无辜啊,本来我就只闻到香奈儿的味儿嘛。我爸某任女友就很钟爱这个牌子,我都闻见好几回了。
我跟小姐姐约定说,我和她谈恋爱这事儿先别告诉我爸,主要是怕他一时接受不了打击。
小姐姐瞟我一眼,那语气带了一点点的酸,“你爸不是挺open的一个人吗?他换女朋友比我换男朋友都勤。”
我说,“那不一样,他对你是认真的,你长得随我妈!”
小姐姐那脸色儿都绿了,幽绿幽绿的,她说,“你不会也是因为我长得随你妈而喜欢我的吧?”
我噗嗤就乐了,捂着胸口,“哎哎哎,相反,因为你长得随我妈,和你接吻我还有点心理负担。”
小姐姐看着我,眼中都是笑意和关怀,她轻轻地搂过我,“没事的,多接几次吻就习惯了。”
我呵呵两声,又咂咂嘴,搁她怀里窝着没吭声。
我们发展的很快,第一次约会就二垒,没几天就二垒叠二垒,即经常看着对方就热吻起来。接吻这事儿你们也知道,吻着吻着就呼吸沉重隔着衣服乱摸,三垒自然水到而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