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会当面告诉我,他会给我道个别……”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泪水终于忍不住滑下他苍白的面庞。
清孝的心微微抽痛,柔声道:“你应该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就是不想看见你这样流泪的样子。”
心里满溢着温柔的怜爱,他俯身轻轻拭去阿零眼角的泪痕,低声道:“没有人会舍得让你哭泣。”
阿零惊讶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清孝,眼神有些恍惚,有些迷惘,以至于忘了躲避清孝伸过来拭泪的手指。
于是清孝的手顺理成章地沿着那张精致的面孔慢慢描摹,划过他消瘦的面颊、尖尖的下巴,然后是脖子、项圈……
在碰触到项圈正中的圆环时,仿佛受到了某种诅咒,阿零身体骤然后缩,清孝的手指顿时停留在空中。
望着对方惶惑的眼神,火在心头郁结,僵在空中的手指一根根紧握成拳。清孝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默默地收回拳头,沉声道:“我认为你应该认识到了,你现在的主人,是我。”
他看见了对方眼里的破碎和绝望,却并不住口,一字字地道:“现在,叫我,主人。”
阿零的身体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象风中的黄叶,嘴唇哆嗦了两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清孝直直地盯着他,目光坚定,势不可当,重复了一遍:“现在,叫我,主人。”
阿零慢慢闭上了眼睛,低声道:“先生,你打算不举行任何收奴仪式么?”
清孝微微一震,掩饰地道:“啊,是应该有个仪式的,我……”
阿零安静地道:“或许先生是想挑个比较正式的日子?”
清孝心中一动,道:“那倒不必,就是明天吧。明天,你就正式成为我的奴隶。”
他看着阿零,慢慢地道:“还有,今天晚上,你到我的卧室来睡。”
阿零的面孔霎时变得雪白,清孝的心也不由得一阵抽痛,但并不因此缩回目光,反而伸手去抚摸阿零的头,轻轻地道:“你做得到,是么?”
看阿零的样子,似乎很想躲开,但终于还是停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清孝听到一个柔顺的回答:“是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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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傍晚异常闷热,空气中有种令人不安的味道,或者是快下暴雨了吧,或者只是因为他自身的烦躁?热水已经放好,飘逸出淡淡香薰气息,融合在迷蒙的水雾里。阿零静静地跪在浴盆旁边,低着头,但清孝看到他紧紧抓住地巾的双手,指节已经因用力而发白。
他很紧张,清孝知道。他紧张,他恐惧,他担心,他迟疑,也许,还有更多分辨不出的东西。听到自己走进浴室的脚步,骤然紧绷的身体明白地泄露出他内心的忐忑,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清孝也未必轻松多少。在这个私密的空间里,面对一具名义上属于自己的luǒ_tǐ而保持自制是件太不容易的事,但比克制生理冲动更加困难的是,他必须克制住想拥抱这具身体的冲动。
那具身体,害怕着他。曾经的恋人,现在跪在地上伺候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酸。
他只能高昂起头,不看那个卑躬屈膝的奴隶,任那奴隶膝行过来,为他解开皮带。
当那颤抖的手指为他脱去长裤时,心跳达到了顶点。上帝!一年,两年,三年,他渴望这种身体上的接触有多久了?那修长的、属于他爱人的手指就这么毫无障碍地直接碰触到他的皮肤!
于是当阿零恭敬地放好他的长裤、回头准备给他脱内裤的时候,两个人都楞住了,眼睛不约而同地盯住那个不受欢迎却仍然兴致勃勃骄傲挺立的小东西。
仿佛感觉到了二人的注视,那东西立刻兴奋得大了一圈。阿零又惊又惧,腿一软,便瘫坐在浴室的瓷砖地板上。
清孝大窘,他一向很为自己的自制力骄傲,在过去三年里,真的有试过别人裸身投怀送抱不动如山这种事。本想摆出高高在上冷淡矜持的主人风范,没想到那不争气的玩意却像个没见过市面的乡巴佬般探头探脑,在关键时刻如此出乖露丑。
清孝只觉面红耳赤,狼狈不堪,他有练过一段时间的忍术,可以扭曲肌肉改变身形以适应狭小的藏身空间,但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那东西收回来。
他无可奈何地看了阿零一眼,后者立刻面色如土,一副随时随地都会晕倒的样子。
“如果对方接受身体上的接触,那就等于成功了一半。”清孝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句子。
或许,这是个机会?他应该坚持进行到底。
浴室里柔黄色的灯光淡淡地映照着脚下那个奴隶,象被逼至死角的小兽,不住地发抖。
清孝苦笑一下,道:“算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阿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立即从眼前消失,还不忘把门轻轻带上。
清孝只觉得下半身胀得刺痛,跨入浴池里,没□几下,一股浊白的□便射入温热的水里。
外面明明就有一个光溜溜的大活人,却不能抱不能吃,辛辛苦苦diy,这已经够窝火,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的恋人。一想到这种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清孝郁闷之极,一拳击打在水里,于是混杂着□的热水便溅了他一头一脸。
罢罢罢。
清孝把水放尽,打开花洒,让急速的流水冲走一身的晦气。
洗完澡看看时间,才九点多钟,对于习惯晚睡的清孝来说,这时候是怎么也睡不着的。可是他实在不想出去面对着那只瑟缩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