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他说:“就算小陛下把臣关在宫里,又有什么用呢?”
小皇帝低头看了看红绸,庭院中有风,把另一端吹得微微飘起,
他刚才往心里栓了个人,现在人跑了,把他的心也带走了,
胸腔中空荡荡的,他有点冷,打了个哆嗦,就让红绸掉到了地上。
小皇帝伸手去捡,仍然固执地去往摄政王手腕上栓,
摄政王任由他绑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拎了酒壶给自己倒酒。
“臣年少轻狂之时,同先生学书,先生说季鹰莼鲈之思,臣听得垂涎三尺,下了学便策马出城疾驰向苏州,一天半后到苏州城下,在吴江边找了个船家,连吃了半个月的莼羹鲈鱼,方才尽兴而归。”摄政王轻声说,“我的小陛下,就算臣能把权势和平生志一起抛了,您拴着臣,把臣关在那么一丁点大的地方,叫臣只好看着您,臣见陛下时固然欢喜,可是熬得了多久的呀?”
小皇帝自幼无依,围在他身边的人多各有心思,摄政王自己也不例外,
没被养得敏感多疑已是得天之幸,
他自以为有亏欠,说这种话时犹豫许久,尚要借着酒才能狠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