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在金华南站停车,王浩与李军下了车,走出车站。那是王浩第一次到金华,印象中总感觉这城市名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古诗词里有过“金华”两字,它就像是古代繁华都市里常常描写的一个名词。后来他才想起,有个“金华火腿”。金华市是一个地级市,跟柳州比,它的名气远没有柳州大。
两个人就在站前广场附近找了一家比较好的宾馆住下,根据李军的计划,此行最终目的地是离金华三十公里远的兰溪市。
在宾馆里只住了七小时,第二天一早,两人便起床。王浩推开窗户,这才现外面雾气朦朦,天空正在下着小雨,外面一股潮热的气流直往空调房间里钻了进来,脸上一阵湿润,让人感觉很不舒爽。
“李副,这金华天气怎么这么潮热啊!”王浩马上把窗户关好。
李军说:“这就是江南最著名的梅雨季节,刚好让我们赶上了。”
王浩听李军这么说,方才想起地理课本里那个“梅雨”名词:每年6月中旬至7月中旬之间,在我国长江中下游地区持续阴天有雨的气候现象。此时正值江南梅子成熟期,故称其为梅雨,也叫黄梅天。梅雨季节最大的持征就是持续连绵阴雨,温度高,湿度大,让衣物霉,故又称“霉雨”。王浩不知道在浙江中西部的金华,也属于江南梅雨地区。这么说,这地方是地道的江南了。印象中的江南,那是小桥流水,枕河人家,黛瓦粉墙。王浩便喜欢《雨巷》那首描绘江南美女的小诗: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江南之美,美在烟雨,美在雨中,美在水中,美在朦胧中。而此时窗外的雾雨,就是江南那迷离的烟雨了吧!王浩是个感情特别丰富又有激情的年轻人,他不但喜欢打拳,更喜欢那令人陶醉的诗文。
两个人退房从宾馆出来,共撑着一把王浩带来的雨伞。
王浩看着又小又破旧的金华火车站,有点失望的感觉,一个地级市的火车站,还不如那些大的县级火车站好。看来,这江南并不是很达,与珠江三角洲地区无法相提并论。
两个人沿着宾馆服务员告知的方向朝站前一条街道前行,街两旁都是低矮破旧的老房子,但都是店铺,有不少小饭店,还有许多廊。走了三四百米,便看到金华汽车站。与火车站一样,汽车站也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破旧小站。李军去买了两张到兰溪市的班车票,看看离开车还有四十分钟,两人便打算在附近找个早餐店吃早餐。早餐店不少,但这地方早餐店要么是油条包子,要么就是面条馆。王浩与李军选了一家面馆,来了两碗汤面。当汤面端上来,王浩看那毫无佐料的汤面,就觉得不会好吃。果然,刚吃两口之后,王浩确实认定,这是自己吃过的面条里最难吃的汤面。王浩自小爱吃面条,能让他食之无味,那一定是太不口了!
不过,再难吃也要强咽下去,吃完以后,走出店门,李军便对王浩说:“这鬼地方的面条太难吃了!”
王浩问:“这地方早餐好像都是面食,我爱吃面食,只是金华的汤面不好吃。”
李军说:“江南一带基本上早餐都是面食,不像广西清一色是河粉。”
两人进站上了班车,车里人不是太多,当班车开出汽车站后,天空中的雨渐渐止住不下了!班车
沿着王浩与李军刚走来的那条街慢慢行走,一条只有七八米宽的街道,两旁行人匆匆,班车一边按着喇叭,一边艰难行走。它路过火车南站,然后左弯,沿着一条河流旁继续前行。
这条河流就是婺江,也叫金华江。婺江向北流到兰溪,与衢江汇合之后,便是兰江。
婺江水量不是很大,但河面很宽,一江之隔就是金华江南城,
那是正在开的新城区。
班车沿着江边街道前行两三里,便爬上婺江大桥,这也是一条新大桥,在大桥上以看到上游城市中心那条老桥一一通济大桥,那是城市里最繁忙的跨江大桥,所有通往江南的公交车都沿着通济大桥来往行走。
班车加速开过大桥,来到新开的江南,班车行走在城市边沿正在修筑的路段,颠颠簸簸,开了好一会方才到了公路上。
班车行驶在平坦的柏油公路上,眼前是一片辽阔的原野,原野上是一块块绿油油的稻田,正在抽穗的水稻,水珠晶莹地挂在稻叶上。远看那成片的田野,薄雾轻舞,燕雀翻飞。原野上星罗棋步着大小不等的江南村庄,那白色的墙,黛色的瓦,掩映在村子周围的绿叶丛中。浓重的云端压的很低,水气从田野稻穗中时不时升起,仿佛天与地气相接。这就是江南梅雨季节的田野,像诗一样浪漫,像水一样飘柔。
离兰溪市还有四公里的时候,班车转入右手边一条小公路,那是一条沙土公路,公路两旁是一排茂盛的金竹,那竹叶特别嫩绿,叶子上也挂着晶亮的水珠。
不久,班车就来到一座大桥前,叫南门大桥,桥对面就是兰溪城。那是一座旧的跨江大桥,桥的右边就是从上游金华流过来的婺江。而大桥左边,也就是河水的下游,离大桥只有三四百米的地方,只见左上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