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赶他走,似乎一点都不想见到他。
她咬咬唇,习惯性的只要一紧张,就会抓紧裙襬的两边,「你到底想要做什
么?」
他慵懒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扬唇轻笑,「希望妳能和我一起回家参加宴会。
]
她咬着唇,有些受不了他的邪气,一副大伙儿都拿他没辙的模样,着实欠扁。
他还是一样的个性,一样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一样总是需要她时才会有耐心的哄
她。她若再任他予取予求,那么她就是笨蛋了!
「别妨碍我工作。」她气呼呼的嘟起一张只擦护唇膏的小嘴,粉嫩嫩的,很
像春天刚绽放的樱花。
「但妳还没有答应要不要与我一起回去参加爷爷的寿宴。」他笑嘻嘻的;第
一次让女人不断拒绝。
他是容不得女人拒绝的,甚至他也不强迫女人……
但是乔映芙例外。
她一离开他的身边,他首次明白什么叫做步调全乱。
他一个人在回忆过去的一切;她可好,日子恢复正常,还能够与客人有说有
笑,甚至可以视他为隐形人、路人。
这和以前的她大不相同。才飞离他的身边三个多月,她彷佛一只正振翅高飞
脱茧而出的蝴蝶。
而他与她相反,他反而作茧自缚了,他竟然还活在有她的记忆之中,不到
她,不惜万苦的来到她的面前。「你真的很『鲁』耶!」她不想回去再接受宋家
人的指指点点,虽然这一年改善许多了,只是…她与他的关系改变了,她不想再
全部接受别人的批评指教了。
这两年,她活得很没有个性,为了他甚至很没有个性。
分手之后还爱着他,但是分手的话一说就像泼出去的水,她不是他生命中的
唯一,他没有任何不舍得,她也没有什么舍不得了。
「妳也好坚持。」他笑mī_mī的,没有任何一点被击退的感觉。
男人就是贱,喜欢有挑战性的,尤其是自己忘不掉的前女友,才明白她有这
副固执的一面。
她气得脸颊都涨红了,他就像一个大的人形立牌,怎么赶也赶不走,只能任
他嚣张的待在她的旁边。
虽然她也可以好心的答应他,做最后一次的斓好人,就帮前男友这么一次。
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不甘心。若不是宋家爷爷七十大寿,他也不会想要
回头找她,而找她的目的,就是帮他顶着宋家上上下下的追问。说真的,她其实
有点累了。两年来,她帮他挡掉多少的「家务」,总是替他记住宋家人的生日,
在节庆时还不忘买礼送人,总是面面俱到的。
可他对她的家人老是避不见面,总是开口、闭口说恋爱是年轻人的事,没必
要这么去巴结。
巴结?她有时候还会心疼一下,妈妈将她拉拔长大,她没有空出时间陪伴,
反而将时间都浪费在他的家人身上。
所以她不要那么傻了!
爱情跟亲情其实是两码事,她能够做到孝顺他的父母,那么他也可以做到。
当然,现在分手了,她也不想再对他有任何的期待―统统都不关她的事情了。
当两人僵持不下时,有一个打扮时髦的男子,远远的拿着一杯饮料走来。
「芙妹,你吃饱了吗?」年轻人小名叫阿硕,在这条街上摆摊也有好几年的
时间。
「我吃饱了。」她听到是熟人的声音,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你呢?」
「我吃饱了。」阿硕来到她的面前,眼角当然瞄到了宋奎人正坐在她的椅子
上,一副痞样,「你有麻烦?还是有人来扰你?」
「没事。」她摇头,知道阿硕在这条街很罩,而且也知道她是新来的,对她
也很照顾。
「那他是?」阿硕的眼光移动到宋奎人的身上,两人一对眼,对方扯了一抹
轻笑。
那笑,有点嘲讽,也有点不爽。
「我在台北的朋友。」她不想解释太多,毕竟前男友……她也不知道要怎么
介绍。
「喔!」阿硕见她一副不想多谈,将手上的饮料递给她,「请你喝的。」他
不忘给她一记笑容,「有麻烦要记得找我,尤其是有可疑的男人缠着妳,不要客
气。」
「我会的,谢谢。」她轻点头,说起话又恢复轻柔。阿硕离开之前,以食指
与中指并拢指指自己的眼睛,然后再指指宋奎人,彷佛是在告诉他:你小心一点,
我全都看在眼里。
「不错嘛!有新的追求者了?」这一句话,宋奎人几乎是咬牙迸出。
她本来想斥责他,但最后却欲言又止,只是白了他一眼,拿着饮料到一旁喝
着。
宋奎人脸上笑容尽失,拿着一双狭长的黑眸瞪着她。
原来,女人闹起脾气来,全都是一个模样。
她绝对不是闹脾气。宋奎人在她收摊之后,才明白到这一点。原来乔映芙是
如此固执、如此冥顽不灵。一旦她决定的事,除了她自己更改,旁人是无法再动
摇她的决心。
到了十二点,他帮她收摊,还不忘闲聊几句,她还是对他打枪了。
砰砰砰!连续的拒绝,只剩他心脏无力的倒地。
妈的!原来她拗起来,比其他女人难搞许多。
而且他还发现她每次只要一面对他,总是一脸委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