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和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良久,江晓看了慕天逸一眼,伸出胳膊想要和他补上这六年前就该有的交杯酒,可是……
慕天逸居然戏剧性地转了头。
“我不和她喝,我想跟你喝。”慕天逸对着一旁的陪酒女说。
陪酒女惊愕了一下,很快拿起酒杯,笑得灿烂:“和慕总喝交杯酒我求之不得。”
慕天逸淡淡地勾唇,一饮而尽。
江晓端杯的胳膊僵在了半空。
他……他居然这样给她难堪!既然如此,何必带她来呢?
他连交杯酒都不屑跟自己喝,显然是想跟自己恩断义绝了。
天逸,你真的这样狠得下心吗?
江晓苦笑着看着那杯液体,突然仰头一饮而尽。
带着惆怅的心情,江晓蓄意把自己灌醉了,所以最后她是怎么回去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总之,她是被身体摩擦地板的声音和身体感受的冰冷而惊醒的。
江晓感到身下冰凉,她便睁开了眼睛,睁开了眼睛她才发现,自己正被慕天逸拖着两只脚在地板上游移。
从房门到床的距离,天逸居然懒得扶她,而是拖着她一只脚,像拖死狗似得拖着她到了床边。
江晓真是欲哭无泪,她在心底刷新了对慕天逸的印象。
这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连做男人起码的风度都没有了吗?就因为他恨她?
江晓苦笑。
“你终于醒了!”慕天逸把江晓拖到了床畔,回头正想抱着江晓上床,才发现江晓已经睁开了眼睛。
“既然醒了就去洗洗你肮脏的身体吧!”他的语气带着不善,冷冷地说。
江晓坐起来,忽然一阵眩晕,她赶快抱住了慕天逸的腿!
“滚开!”慕天逸一抬腿,江晓便像是玩具一样被他踢出了五六米外,重重地摔在了浴室的门上。
江晓的头正好顶在浴室的门上,鼓起了很大的包。
她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摸着那包痛到了心里。
慕天逸还不解恨,他微眯着眼眸突然走近江晓,揪着江晓的头发将她拖进了浴室。
“居然勾引男人!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夫之妇?说!那个孩子是不是王志兴的?是不是你们故意引我过来的?“慕天逸真是气极了,他让江晓背靠在冰冷的墙上,冷冷地问。
江晓被迫仰头看着他,唇角含着苦笑,“天逸,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会来?如果我知道你会来,我一定不会在这里等着你。”
她发过誓,她用她最心爱的人——天逸发过誓,一辈子不能再和天逸有来往,她若是知道天逸找到了这里,她可能留下来吗?
只要她一个人承受痛苦就够了,何必牵扯其他人?
“你的话我会相信?”慕天逸冷冷地看着江晓,“你和那个王志兴搞在了一起吧?怎么?丈夫不在身边你很寂寞是不是?你的身边有个宋浩铭,现在又冒出来个王志兴,那么是不是还有姓胡的姓马的?”
“那个野种是谁的?”慕天逸简直像疯了似的晃着江晓柔弱的身体,一遍一遍问着。
江晓的整个身体仿佛散架了一般,酒劲上涌,她一下子推开慕天逸,喷了出来。
顿时一股臭气扑面而来,慕天逸皱了皱眉,打开了花洒。
拿着花洒,慕天逸冲着江晓就pēn_shè了过去。
“脏女人贱女人,好好洗洗你那肮脏的身子!”慕天逸冷冷地呵斥。
江晓在冷水的醍醐灌顶下,顿时颤抖了起来,她双手护着面前,哀求:“天逸,你关了它,我会生病的。”
“别叫我!”慕天逸冷哼一声,呵斥着。
“天逸……”江晓一下子堆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说,那个野种是谁的?”慕天逸并没有因此放弃,而是拽着江晓的手腕,将她丢进了浴缸里,居高临下地问。
江晓抬头,眼泪和着冷水扑簌簌下落,她真的好想说那是你的孩子啊,可是她看了半天,终于没有说出口。
不,不能让天逸知道这件事,否则他们就更是牵扯不清了。
天逸,原谅我不能告诉你。
她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只剩下了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