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瑶蝶很喜欢在这些蓝花楹下起舞,她并没有学过如何跳舞,但是她偏偏仿佛从骨子裏便是个舞者,她喜欢在花树下旋转,也喜欢伸开双臂,任花瓣肆意飘落在她的衣袖上,她的娇容上,然后便两手轻轻一摆便飘然起舞,清风吹起裙摆,落花点点,小瑶蝶沈醉于其中,脸上挂上了淡淡的微笑,回身摆头,舞姿越发自然柔美,仿佛自己也是那落花蝶舞中的一员,十分潇洒、优美、舒展!
玦彦就站在花园中的小径上望着花丛中飞舞的瑶蝶,他恬淡地微笑着,仿佛心中毫无一丝波澜起伏。但是他此刻真正的心境又有谁知道呢?恐怕只有他自己吧!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忽然黯淡下来,那原本光耀鲜明的蓝花楹变成了幽深沈郁的黑紫色,雨前的凉风袭来,忽然有些天昏地暗,而那旋转着的小瑶蝶仿佛是真的随着这风霾旋转着飞了起来。
玦彦一下子慌了神,他赶忙跑进花丛之中,想去抓住瑶蝶,但是她却一下子化成了真正的花瓣,随着那风尘旋转着飞出了蝶池!任凭玦彦如何哭喊她硬是一去不回!不一会,暴雨倾盆而下,玦彦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一般撕心裂肺!
“蝶儿,你回来!蝶儿!你回来啊!……”当玦彦睁开眼睛从床榻上坐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他的眼眶是湿润的,也许那满头汗水之中也有他苦涩的泪水。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自己此刻住在客栈之中,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梦之后,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深吸了几口气狼狈地低声道:“进来吧!你还準备在窗外吊多久?”
一阵微风拂过,千寒已坐在了玦彦的床榻旁边,他一脸嫌弃道:“本来準备回房睡觉的,路过的时候被你的尖叫声吓到了!”
玦彦依旧有些呆楞地怔在那裏,仿佛什麽都没有听见一般,不过他却接话道:“你有没有打探到消息?”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千寒板起面孔严肃道,他那血红色的眼眸之中,此刻隐隐透出些许寒意,令人不觉有些毛骨悚然。
“我没事的,你只管说出来便是,我承受得住!”玦彦的声音压得很低很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承受得住最坏的结果,但是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问道。
千寒斜睨了一眼玦彦,没好气道:“我可从来都没说过她死了啊!真不知道你这脑子裏面一天到晚还剩下些什麽东西!”
“她在哪?——可以告诉我麽?”玦彦的眼中仿佛泛出了希望的光芒,他靠近千寒恳求道。
“我只知道她还活着,但是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确定,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说的都是放屁!”千寒依旧一脸严肃道。
玦彦似乎有些焦急了,但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询问千寒才能告诉他打探到了什麽结果。于是玦彦便起身準备更衣,仿佛打算自己去走一趟。
千寒一把拽住玦彦气愤道:“你不要命了!”
“我已经死了!”玦彦说得万念俱灰,却不想千寒竟一拳打到玦彦脸上,然后便开始一顿拳打脚踢,虽然根本没有任何招式可言,但是千寒却打得十分用力!
玦彦仿佛只剩下了一具臭皮囊,不还手也就罢了,竟然连躲都不躲,俨然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样!
见他这般颓废,千寒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猛出一拳便打得玦彦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而玦彦便也像是一堆烂泥一般趴在地上咳着血水,仿佛準备等死一般。
千寒用白眼仁狠狠地翻了一眼玦彦道:“他们说她被关在梧依别业!工部上卿和山夜县令我见到了,振廉王我也见到了,但是总觉得振廉王长得太丑了,所以我劝你最好别去!”
看到玦彦依旧趴在地上一言不发,千寒继续道:“我不会义父和你那麽高深的推测,我单靠直觉!你什麽时候想好了再决定去还是不去吧!”说完千寒便转身向屋外走去。
“你——你回帝都吧!把我们遭遇的一切都告诉义父!义父自会定夺的!”玦彦趴在地上有气无力道,他现在也在挣扎着起身了。
“那你自己是準备去送死麽?”千寒背对着玦彦没好气道。
“是!”这一句话玦彦说得斩钉截铁,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只要还有一丝可能见到瑶蝶,他就要去试一试。
千寒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刚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的玦彦道:“我知道你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正常,但是我还是个正常人!义父的话我也会恪守!形影不离我不会忘记的!”说完千寒便头也不回地摔门就走。
在一个漆黑而狭窄的空间之中,空气闷热而且隐约透出一种腥甜得令人作呕的味道,“咕嘟,咕嘟……”的声音仿佛是在熬制这什麽东西,但是在这个空间之中却看不到一丝光芒。
一个男声仿佛故意压低了声音道:“研制的怎样了?”
一个女声严肃道:“用量需要进行微调,需要有人心甘情愿作为药人来进行调试!”
“要什麽样的人?”男子依旧用那压低了的声音在这闷热的环境中说话,他似乎也是一身黑衣,而且还以黑布蒙面。
“中蛊之人,若能心甘情愿配合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