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彦赶忙跳下马扶起千寒给他把脉道:“就是这种脉象!这不是中毒的脉象啊!”
千寒死死地盯着玦彦挣扎道:“你怎麽——怎麽不早点说!”
玦彦一把抱起千寒将他放在自己马背上愧疚道:“我也不确定,这是什麽脉象,只不过现在知道这肯定不是中毒的脉象而已!落雪师父讲过的,这——这可能是中了毒蛊了!”
千寒泄气地趴在马背上,一副等死的表情道:“我还不想死!”
玦彦立刻跨上马背,随即便打马疾驰起来道:“至少现在可以证明你是对的!那饭菜和水中没有毒,真正有毒的是那个姑娘!”
千寒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虚弱道:“马后炮——我要死了!”
“别运功!”说着玦彦便点住了千寒周身的几处大穴道,“到了山夜县城就会有办法的!”说完玦彦便又扬鞭策马,到了山夜县城又能怎样呢?蛊虫这种东西大周的大夫又能医治多少呢?若是束手无策便要连夜赶回鸿阳帝都,但是千寒可以撑到那麽久吗?玦彦自己也有些慌乱了,到底该怎麽办才好呢!
不知不觉的瑶蝶已经跑到了悬崖边上,她含着泪水用双臂抱紧了自己继续四下张望着找寻出路,她要离开这裏,她要见她父王,她要见玦彦,她要见她的师父们!她想蝶池了,她想那裏的一切,她不想再呆在外面了!
瑶蝶一边抽泣着,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甚至不时地向悬崖下方张望着,或许跳下去就会回到蝶池了吧!也许这些天都是我做的一场梦也说不定!瑶蝶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找出路,但是路却只有两条:要麽跳下悬崖,要麽原路返回!
瑶蝶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竟忽然蹲在地上开始大哭起来,她双手仅仅地抱着自己的肩膀,努力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她哭得好伤心,哭得好大声,整个悬崖都回蕩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是瑶蝶哭累了还是有人趁她不注意点了她的睡穴,总之她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后她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待到那灰袍银须白发的老人和他的“夫人”赶到之时,这悬崖上哪裏还有人在。他们四下找寻了一番,却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后隐隐传来了杀气!
他们二人随即警觉地聚拢在一起,只听那“夫人”用她的“娃娃腔”严肃道:“我们是幽灵门的人!只有主上能收我们的性命!”
霄汉缓缓地从漆黑的密林中走出,泰然自若地撂下一句道:“你们的主上现在也是本王的属下!你们办事不力,本王同样可以收了你们的命!”
那银须白发的老人强压住心中的失措道:“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你那伤势可不轻!”
“哼!”霄汉冷哼了一声轻蔑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的很!你们两个还是乖乖受死吧!”说着霄汉便一跃而起,双腿直踢二人的胸口!
二人转身便躲,然后便纷纷出手,那银须老人的银丝线在朦胧的月光下像隐约可见的流星一般“嗖嗖”地划过霄汉攻出的招式以求自保,而那“夫人”似乎更加技不如人,没过几招便被霄汉一掌拍下了山崖!
几十招之后,那银须老人却似乎越战越勇起来,因为此时的霄汉已经开始喘息起来了!他受了伤,强撑只会让他的伤势更重!只要他持续迎战,体力不支之际便是他亡命之时!
所以此时那银须老人此时竟连进攻的招数都不出了,只是一味地躲避着霄汉的招式,希求他快些筋疲力竭!
霄汉自然看出了这银须老人打得如意算盘!于是便忽然反转身形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这时那银须老人也紧跟着反转身形想要趁机逃跑,却不想刚刚提气腾空却忽然被人直踹在肚子上,他的轻工并不算弱,更何况此时他也并没有受伤,但是能在这样的黑夜之中精準而迅速地踢到他身体的人,功夫恐怕早已超他数倍有余!
他仿佛折翼的鸟儿一般直直地坠落在地,四下张望了一下便大声疾呼道:“王爷饶命!属下不知那位姑娘此时身在何处,还望王爷赐个机会将功补过!”说完便附身跪在地上。
“现在知道叫属下了!”霄汉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直直地灌入这白发老人的双耳,不觉震得他有些耳聋。
“属下该死!还望王爷再给一次机会将功补过!属下一定找回瑶蝶姑娘!”说着便开始捣蒜一般地叩首起来。
“机会!本王就给你个机会!”说着便不知从哪裏飞出,一脚便将那银须白发的老人踹下了悬崖。
此时那悬崖上开始起风了,大风呼呼地席卷了天上的薄云,让月光清澈透亮地洒在了这漆黑的悬崖之上,霄汉此时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他开始蜷缩在地上不住地咳血,他甚至连喘息都困难了!那银须白发的老人果然精明,若是再拖一小会恐怕此时坠落悬崖的便是霄汉了!而且必死无疑!
霄汉此时已经再也动弹不得了,他疲软地倒在悬崖上不住地颤抖着,他小臂交叉着挡住自己的胸口,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但是他却只有张着嘴巴喘息的气力了,他的脸色在月光之下白得可怖,细密的汗珠莹莹地泛着月辉,他嘴唇挂血,但是却已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攻击力,他现在只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任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孩子都可以用一把匕首杀死他!
狂风依旧呼啸在悬崖之中,此时已经有一队人马发现了他,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