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抠鼻问道:“陈师傅,你这个纸上画的是什么人?看着煞是亲近。”我微微一笑说道:“看你一直对我们玄门之事很感兴趣,我就说与你吧。”“首先这张贴于墙面的纸,叫做“壇榜”也可以叫做“师牌”,而这一男一女的画像,正是我爷爷传这法门中的特色,男的叫傩公,女的叫傩母。而“傩”乃人避其难之谓,意为“惊驱疫厉之鬼”。
记得小时候,爷爷是用木头刻出这二公的头像,有真人的二分之一那么大,再刷上彩漆,栩栩如生。又在其下面插上一根竹竿子固定,两边再用竹条撑起来,再让其穿上衣服。插于壇的两边。但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上门做法,再带这两个头像走,怕是要被抓起来,所以我就将傩公傩母画在了“壇榜”上这样一来方便许多!”“原来如此,真是有趣!”抠鼻不禁拍手说道。这时在一旁的阿河插嘴道:”那陈师傅这傩公傩母,有什么作用呢?我记得到教里面有那么多的神仙为何独独只画这两个呢?“
我看了看窗外,见时间还早,距离太阳下山还要一刻钟,想了想就与他们多说一些。于是继续开口道:“其实它们最早的起源于殷商时期的傩文化,在傩文化里面,他们二人还有个称呼叫“东山圣公”“南山圣母”。相传在远古之时,洪水齐天世间所有人都丧命了,只剩下傩公傩母二兄妹逃到山顶,之后傩公为了延续种族传承,很严肃的黑着脸对妹妹提出二人繁衍后代之事。身为妹妹的傩母当下就脸红了,但为了大局为重,于是二人便议计将古时候磨东西的石磨,一人拿一半,一个走到山东,一个走到山南,将石磨从山上滚下来,若是滚到山下合到一处,此事便成。若是合不到一处此事就作罢。而后来两石磨从山上滚到山下紧紧的合道了一处。于是乎二圣就成为我们人类的始祖,是此法门里的祖师爷地位,所以将二圣画于“壇榜”亦有保护坐镇这个壇场,直到此次法术结束之意。”
“那...”抠鼻又开口想要发问道,我连忙挥了挥手制止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做法吧。抠鼻你搬一张凳子,去门口守着。在我做法期间不要让别人进来,切记切记。”随后我拿过桌上的一张强效“安神符”燃烧后化于水碗中,递给阿河。道:“喝了这碗符水,你再盘腿坐下,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我就结束了。”因为涉及到正事,抠鼻还是很听话的拿起凳子就坐到外面守门了。而阿河也照我的吩咐喝完符水,静静的盘腿坐在了凳子上。
于是我转过身去面对神像,再次抬起右手,“莎莎”连续晃动五雷令牌三下,欲请三十三天神来帮忙。“嘭”的一声将五雷令牌砸在了桌面上的碟文和纸钱上。口中念到:“使东即东,使西即西,使南即南,使北即北。从吾封侯,不从吾令者斩首。急急如律令!”“呔!”念罢迅速左手拿起“钟馗铃”缓缓的开始匀速摇动。口中再次念到:“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剛山。靈寶無量光.....洞上生神永安。”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充满着念咒的声音和那一声声摄人心魄的铃声。咒毕,紧接着我放下“钟馗铃”,左手拿起桌上的另一碗水,喝一口含在嘴里,而后左手五指连动,掐罡诀插于左腰间,右手拿起桃木七星剑,遥对斜四十五度南天门方向。口中猛地喷水一口于剑指方向。在此时我下意识的进入了“寻“的状态。只见得剑刺于虚空的地方,竟然裂开了一道缝。从中涌出了七个约巴掌大小的阴兵,为首的骑在一匹马上。出现后一直盯着我看。
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幕看的不禁愣了一下,而后回过神来,迅速用剑挑起桌上的那叠碟文和纸钱,放到神像前的蜡烛上点燃。“呼呼”一时间房间内阴风大作,只见得碟文和纸钱迅速化为灰烬。而后那六个阴兵的手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缩小版的铜钱,为首的那个骑马阴兵手上也拿这与我一模一样的碟文,冷冷的看着我迟迟不动。我急急念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我今傳妙法,解除諸冤業。望诸位速速将此文送达于酆都地府受生院!急急如律令!”话应刚落,只见得为首骑于马上的阴兵,率先冲进了虚空中的裂缝,而后剩余六个阴兵,也急急的跟其身后跑了进去!
“呼!”我见裂缝关闭,松了一口气。苦笑的喃喃自语道:“在天庭没有个一官半职的,连阴兵来帮忙都不给好脸色啊。”
随后我将桃木剑放回桌上,拿过爻杯,平举过头顶。口中喃喃道:“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咒毕,将卦的尖头朝下往地上一扔。“啪”一个平整面朝上,一个弧面向上。是圣卦!证明刚刚那几个阴兵已经帮我将碟文和受生钱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