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开。
经过崎岖的山道,却见山城已是城门大开并放下吊桥,城门两侧满是迎宾的
仪仗,而名满天下的天刀宋缺,也已亲自迎出城门之外,静候贵宾。
边不负和宋缺算是同辈,武功境界也是一样,按现时的情况来说边不负麾下
的势力更是远在宋缺之上,毕竟宋阀虽然号称在岭南拥有极大影响力,但真正的
宋阀核心的子兵不过两万左右,其余的少数民族军队和宋阀并不是一条心。
所以,宋缺也不敢像原著中寇仲拜访时弄出什么磨刀堂迎客的玩意,而是把
两者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
边不负下了马车,与宋缺正面遥遥相对。
事实上,宋缺的名字真的是差了一个字,他应该叫宋无缺才是。
这位昔年武林中的第一美男子虽然至今已添上了几缕银白色的发鬓,但依然
面如冠玉,剑眉下星目生辉,俊朗无匹,根本找不到一丝瑕疵。
更重要的是他作为高门贵阀宰那久居上位的贵族气派,配那修长匀称的
身形及渊渟岳峙的气度,处于此世巅峰的强者风范一览无遗。
但边不负也毫不逊色,此时的他位列巅峰宗师,纵横捭阖横扫南方,更加一
统圣门建立不朽伟业,身穿王袍的他自有一股摄人的气度与风采。
虽然两人只是遥遥相对,但周围的所有人都被他们强烈的存在感所影响,瞬
间生出此时此地便只剩下这两个人的奇异感觉。
「镇南王竟亲自迎出城门,本王真是受之有愧。」
边不负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宋缺的镇南王乃是杨坚南征与宋阀妥协时所封,此时边不负这样说,无疑是
一开始便确立了宋阀永镇南疆的地位。
宋缺淡然一笑,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圣王客气了,宋某以备好筵席,里
面请。」
两人与随同人员便缓缓的进入了宋家山城里面。
一方例行公事的客气过后,边不负与宋缺两人便到达了宴会厅旁边的偏厅单
独会谈。
宋缺前面领路,走的速度不快,但每一步都仿佛是用尺子丈量过一样,距离
丝毫不差,而且身上更是散发着凛然的刀意,一般人别说跟在背后,就算是远远
站着也会在气机牵引下被这天刀的刀气所伤。
边不负知道宋缺是在试探他了,按照现在彼此的身份,正式的动武比拼是不
太适了。
只是宋缺生性好武,略作试探的话也不能说无礼之举。
感到那如同能割裂空气的凛冽刀意已迫近肌肤,边不负微微的一笑,突然之
间,整个人就如同隐没于空间之中一样,竟然就这样从刀意的气机感应下消失无
踪,刀气掠过之处如同一遍虚无。
边不负心魔变的核心就是以自身作为一面虚无之镜,借此映照大千世界,
功法是诡异隐秘。
而宋缺此时虽然展开了宗师特有的精神领域,构筑出刀之界域,但毕竟不是
全力以赴,自然被同为总是巅峰的边不负轻易躲过。
天刀,天刀,天意如刀。
宋缺的刀道最恐怖的地方便是一刀劈下,刀意浩荡,一往无前,无物不断,
简直如同是以皇天后土般的厚重碾压下去,代天裁命。
只是,无论是边不负和宋缺此刻都是政治人物,乃一方势力的最高领导者,
现在宋阀整体势力处于弱势,还准备送出女儿联姻,气势上本来就有所不及。
倘若生死搏杀,以宋缺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果决,抛开一切还能让刀意尽情
发挥,但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未免束手束脚了。
两人进入室内,分宾就坐,待到奉茶后宋缺便屏退了左右。
他那没有一丝瑕疵的俊朗上露出赞叹之色,道:「宋某本来还以为江湖传言
有些言过其实,没想到圣王竟真的达到了这样一个地步。」
边不负客气道:「镇南王谬赞了,江湖传言多是以讹传讹之事。正如世人皆
以为天刀在三大宗师之下,其实以阀之能,恐怕便只有宁散人能与之争锋,毕玄
和傅采林都要逊阀一筹。」
宋缺淡淡一笑,转过话题道:「未知圣王对天下棋局有何看法?」
到了宋缺和边不负现在的层次,确实是可称以天下为棋盘的弈手了。
而现在宋缺对边不负的态度可比原著中寇仲见宋缺时好得多。
原著中宋缺对寇仲简直如同老师教学生,而现在与边不负则是平等交谈了。
边不负悠然一笑,道:「天下间真正的逐鹿者,便只剩本王与李阀了,未知
阀以为然否?」
宋缺点点头,继续道:「自汉朝后,天下不断出现南北对峙之局,而基本上
每一代都是北方占据优势。无论是三国时吴蜀共抗曹魏,还是东晋谢玄淝水之战
击败苻坚,再到后来的南方汉人皇朝对北方胡种皇朝的抵抗,都是依托长江勉力
防守,丝毫没让人看见由南统北的希望。到了现在,天下又是一副向着南北分治
迈进的形势,圣王对击败有胡教及胡种贵族支持的北方势力可有信心?」
边不负穿越前可是博士,历史知识十分丰富,其实纵观中国历史,真正由南
统北成功只能勉强算三次。
第一次是项羽灭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