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想在这儿再住上一宿!
她开始回忆起租房子的那一天,自己就这样阴差阳错的住在了这里。对了,羽夏曾经邀请过她去楼上坐坐呢……水音决定,在临走之前上去瞧一瞧,就当做是对羽夏的告别吧……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和羽夏发生什么,她对他很有好感但也仅此而已。羽夏会这样帮助她,也许只是出于同情和怜悯。
然而,当她步入二楼羽夏的房间后,她不再这样想了……
二楼的空间很小,正对着楼梯的是一扇普普通通的窗户,唯一的电器——白炽灯也失去了自己的价值。这里,根本没有床,有的只是一张上了年头的沙发,而枕头工整的摆在上面。取代床头柜的是一张木制的圆桌,像是从古董市场里淘来的,上面的木头已经出现了裂纹。桌子上放着一根铅笔、一个手表盒和一只快要燃烬的蜡烛。水音所见到的与她所想到的没有丝毫关联,羽夏竟然把自己的房间腾给她,而自己却在沙发上住了两个月之久……这还没完,随着水音视线的转移,她看到了贴在墙上的纸——那是她填写的“入住手续”。
水音挪动着僵硬的步伐,走近端详着:在“最喜欢吃的东西”的旁边,有人用铅笔打了一个勾;“电影”那项也打了一个勾;“运动”那项也是;“拿手的事”也是,甚至连“我的愿望”一项都被他打上了勾……
泪水如断弦之珠从水音的脸上滴落,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飞快,这种异样的感觉顶得她鼻子酸酸的。她抚摸着那张纸,却不料纸从墙上滑落,而在它的后面,还贴着另一张纸。
——那上面是羽夏收购惠慈医院的协议书。
刹时间,水音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不懂了什么。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呀。
水音扔下行李,夺门而出……
羽夏此时刚好走到医院的正门口。
“羽……羽夏!”侧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羽夏猛然回头,定住了神。水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他身前,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
“对……对不起……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对不起……请原谅我……”她已泣不成声。
羽夏细心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几天不见,就为了说这个?”
水音噙着泪水望着羽夏深邃的眼眸。
——轻轻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感觉,就像在含着一颗冰晶琉璃,清彻透凉。
这感觉,就像在抿着一盏夏日晨灯,柔热温昂。
“这是五月份房租!变态房东!”
“这房租,很好吃呢。”
不知是何时,我已习惯称呼你的名字;不知是何时,我已习惯为你担心为你着想;不知是何时,我已习惯上了你的一切。
恋爱的魅力在于,它会偷偷的满足你的愿望,默默的为你着想每一步,以及,给予你无比的信任。
初夏的琉璃,开始了他与她之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