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我是感激他的。”
她望着顾令月道,“今上和他不一样。先帝疏于治国,喜爱艺术,对于梨园投入了极大的精力;可是今上却更在意朝堂国事,对于梨园,不过是可有可无罢了。他们虽然是父子,可神宗皇帝多情,今上冷情,但一动起情来,就更加的专情。”动情道,“绢儿一生福薄,遭遇薄幸,娘娘您确是幸运的人,得了今上专情宠爱,您可千万要惜福,莫要辜负了圣人啊!”
顾令月流下泪来,“多谢你啦,我会好好的过日子的。”
离开泰陵的时候,杜永新前来送她。顾令月笑着道,“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不用送了!”
杜永新微笑着道,“泰陵生活清冷,难得有个人前来看我。我想要多送送,皇后娘娘不必在意。”
顾令月就不再劝,道别之后登车远行。杜永新立在杨柳树之下,目送青布马车缓缓向着长安城方向驶去,目光朦胧如江南旧雨,轻声祈祷道,“皇后娘娘一定要幸福啊!”
马车在官道上平稳的行驶,顾令月归京途中造访旧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