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话,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朱瑶花容失色,脸上赫然已有泪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刘将军,
你再逼小女子,小女唯有一死,说着拔掉头上发簪,抵住自己雪白脖颈」
刘将军看了冷冷一笑,「你要死了,你那个,老夫可是会好好照顾他的」
朱瑶闻言脸色苍白,泪水直掉,看去神情颇为可怜,痴掉了一般,砰的一声
金簪落地,红唇喃喃自语唤着「燕郎……燕郎」
刘将军哈哈一笑,得意猖狂,色眯眯的正要猛扑过来,却听的耳边轰的一声
震天巨响,震得人一个心胆俱裂,只听的城外喊杀声震天,炮声大作,更有许多
炮弹落入城内,烧起熊熊烈火,火光冲天,杀声齐鸣,短短片刻哭喊声大作,
「建州大军来啦,建州大军来啦,大家快逃命啊」
刘将军脸色苍白,吓的腿都软了,他虽草包却也知道建州酋每逢攻城必要
派细作入敌城,攻城之时细作们乱喊一痛,蛊惑人心,更杀死官军,打开城门,
建州大军以此计攻城,屡试不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刘将军想着逃命,回头一脚喘开房门,楼里各层早已乱作一团,逃命的逃命,
女子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朱瑶抱着琵琶,瑟瑟发抖,刚躲过一劫,又来一劫!
楼下早已乱的不可开交,阿娟背了包袱慌忙跑到房里,她自小被朱瑶收留,
大难来临之前也不忘朱瑶,刚一进门,便吓得痛哭起来,原来朱瑶正自想要自尽,
不知从哪找了把匕首抵在自己胸口,阿娟痛哭一声,扑倒在地爬了过去道,「小
姐,您这又是何苦,」
朱瑶流着泪道,「自古红颜薄命,我听说建州大军杀戮成性,每攻下城池必
要屠戮姓,侮辱妇女,与其受人欺侮,我倒不如死了干净」
阿娟爬了过去,抱着朱瑶哭道,「可是小姐您怎就还不想想,您若去了,小
公子又该怎么活?」
朱瑶哭道,「这都是命吧,且由得他去」
阿娟哭道,「小姐,奴婢这就带着您去找小公子去,大人他已经蒙受冤屈去
了,小姐且不可自暴自弃,您一定要为大人洗刷冤屈」
朱瑶擦了眼泪,怔怔道,「是,我不可以这样,说着勉强打起精神,搀扶起
阿娟道,我们快去找我」
两个女子在乱境中,奔向后院,早有许多人乱成一团,逃命的逃命,趁火打
劫的多有,更有几个仆人见了朱瑶两个,起了歹念,想要扑来,阿娟连忙捡了一
根木棒抱在怀里,尖叫道,「谁敢过来,我就跟谁拼命!」
也是城外建州大军攻的厉害,短短片刻,又有几发炮弹落在院子里,炸的房
屋破碎,更有几个倒霉的生生被炮弹炸死当场,余下的,无不心胆俱裂,吓得哭
作一团,阿娟紧紧抱着木棒,护着朱瑶,正乱时,一名布衣少年,背负铁枪,身
穿兵服,约有十五,六岁,大声喝道,「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朱瑶喜形于色,开心道,「,快来快来,」欢喜的泪水盈眶。
那少年名为朱霖,生的是一表人才,面目英俊,一眼看去便是人中龙凤,此
刻见了朱瑶连忙跑了过来,抓住朱瑶玉手道,「姐姐,我们快走,建州蛮子攻城
攻的厉害,我们快逃命去吧」
朱瑶嗯嗯两声,朱霖平常就在军营里边,知道驿站位置,想的众人慌张逃命,
驿站里定有马在,他来时马厩里尚有数十匹骏马,眼下找到了朱瑶,仆三个人,
一齐跑去马厩。
朱瑶不会骑马,阿娟倒是学过骑马,朱霖和朱瑶共乘一匹,朱霖搂着朱瑶腰
肢,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道,姐你别怕。
朱瑶刚被他楼入怀里,正要抗拒,闻言才想,他是关心我,一
红唇也不再说话,朱霖只觉得怀里抱着的是温香软玉,脸颊蹭着的是秀发香气,
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连忙去掉胡思乱想,专心握紧缰绳,他这几年跟过几位老
兵学过些拳脚,身子又强健,大喝一声架,骏马狂嘶而出,阿娟骑马紧跟其后。
城内不时落下炮弹,三人骑马刚到大街,只见街上早已乱做一团,惨叫声不
绝于耳,夹杂着女人的哭叫声,城内房屋烧成一片,听的人人惨叫,哀求声混杂,
更有建州骑兵纵马冲入城内,逢人便杀,骑着马操刀乱砍,大喝,蛮子来,蛮子
来!
城内大道上混乱不堪,逃命的杀人的搅成了一团,建州铁骑纵马狂奔,却听
不知何处突然响起一声骏马长嘶,跟着便有一骑从黑暗里窜了出来,只见俊马快
如流星,跳过层层阻隔转眼既到,前蹄张开,似不可控制一般踏向众人头顶,那
瞬间,马上人雪白衣裙如嫡仙羽,猎猎而动,如冰山仙子惊艳无比,美的不似凡
人,娇诧一声,纤纤玉手握紧僵绳,骏马生生从众人头顶跃了过去,扑通一声落
地,骏马仰首腾起前蹄嘶声而叫,马上女子白衣若雪,月光下绝没身姿全身撒发
着柔和光芒,整个人如不食人间烟火,一瞬间就策马而去,了无踪影,就像是一
场梦……
城内守军姓,肝胆吓破,守军丢弃武器,慌忙逃命,无数建州骑兵汹涌奔
来,喊杀声大作,大军经过处城内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