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突然,萧清流手中的兵器竟然不停地在抖动。
“咦!怎么……”萧清流握住手中的兵器,心中感到奇怪。
‘嗡’……兵器不停地颤抖……
“啊?”萧清流转眼一看。
张东临也同时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压迫力。
“嘿嘿!你总算来了。”朱雄莫名地笑道。
而每个人的心也在强烈颤动着。
一切令人惶恐不安的感觉,皆来自坡上的那棵杨柳大树……
树后发出‘呼’的一声,一个神秘的人影终于现身了。
只见那人从树后出来,他头戴斗笠,身穿布衣,身上披着一条披风,手中提着一口金色的箱子,由于相隔太远,并没有看清他长得什么样子,也只能大概看出他是个青年汉子。
“哼!又是他!又是这一口箱子…他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们……”张东临心中哼道。
“嘿……猛狮朱雄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这一战,张某佩服!佩服!”只听‘呛’的一声,张东临突然还剑入鞘。
萧清流呆住,朱雄也怔住了。
“啊!二当家这是干什么?”站在张东临身后的随从看着奇怪道。
“朱堂主,此去长安,路途遥远,自此一别,后会有期,恕我就此不送了。”更令人意外的是,张东临竟携马相送猛狮朱雄。
“哈哈哈!张东临,不必送了!朋友,一块儿走吧!”朱雄转头看向身后的萧清流。
“朱堂主请放心,他们杀不了我,况且我和陆不群还有约定的一战。”萧清流讲道。
“哈哈,那好,就拿陆不群的人头来跟我喝酒,朱雄在长安等你。”朱雄骑在马背转头道。
“哈哈!不见不散。”萧清流微笑道。
滚滚烟尘,一匹马,一条尾,一双钉鞋和两个人都已绝尘而去。
朱雄及百里寒离,他们带着王坚的人头,高视阔步,扬长而去。
前往长安的路上,寒离突然问朱雄。
“堂主,你觉得张东临怎么样?”寒离身背包袱问道。
“现在我才相信武林中人所言不假,‘紫气东临’张东临果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朱雄转身低头道。
“我不明白,方才他只是一直在守,却没有攻击。”寒离抬头道。
“因为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他只能守,但我感觉到,他应该有不少后着。哈哈!管他呢,我们回猛狮堂再接着喝酒吧!”朱雄转眼大笑道。
“是!堂主!”寒离在身后低头遵命。
表面上,朱雄这一役挑战正大镖局是大获全胜,但这一切尚未结束,朱雄的胜利,只属于此时此刻罢了……
关林集的官道上。
“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张东临站在萧清流的身后道。
“我可不想交你这个朋友。”萧清流转眼道。
“因为你要陆不群死在你的剑下,所以我们只会是敌人。可惜,我知道死的肯定是你。”张东临转身道。
萧清流亦不想与张东临再作无谓的口舌之争,萧清流突然一跃而上,冲向山上的杨柳树,这次他决定要追上那个携箱子的人。
萧清流来到那棵杨柳树前,但那人已不知所踪,他仍感到那人留下的丝丝杀气,使手中的兵器在颤抖。
“我手里的泪血剑为何会因那口箱子而抖动呢?那个人,那口箱子一定和我有关……这趟我一定要找到他!”萧清流心中是这么想的。
夜晚,正大镖局。
“那一口箱子再现,使我没有完全的把握击杀朱雄……”张东临在向陆不群陈述。
“你虽然在关林集杀不了他,但我相信你仍有后着。”陆不群喝着酒道。
“不错,我已布置了清除猛狮堂的计划,只须要拖延朱雄…冯章和孙鸠一定能比朱雄更快回到长安。到时,朱雄肯定必死无疑。”张东临讲道。
“收卖敌人为已用,你是世上最有办法的人。”陆不群品尝着酒讲道。
“那个神秘的杀手,我动用了镖局的精英,定要将他找出来。凡是成为正大镖局和你敌人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他!而你跟萧清流的决战,定在二月初二,白马寺的齐云塔。酒喝的太多伤身,作为镖局的大当家,应当随时保持最好的状态!而且,你也该多找一些时间练功,你要明白,你是正大镖局的精神所在。我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张东临先是娓娓讲道,随后伸手拦住了陆不群正欲喝酒的手。
“知道!我要歇息了。”陆不群放下酒杯转身道。
陆不群的不悦,张东临当然能感觉到。不过,陆不群必须要忍受这种不快,因为只有这样,张东临才能为他树立一个‘永不言败’的强者形象,这无疑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成就。
陆不群及张东临离开后,一室之内,只剩下桌上的酒杯……那只酒杯发出‘嗡’的一声,随后发出‘噗’的水声,接着发出‘嗤’的声响。杯中的酒化作一枝冰剑,破空而上……一只碰巧飞在正大镖局屋顶上的乌鸦惨遭破体而亡,陆不群绝非弱者,他的厉害,甚至不在张东临的玄机之内。
只听‘踏’的一声,白雪严寒,天地肃杀,千里之内一片银白,几无杂色。
一个人正在奔跑中……他是萧清流。随着‘嚓’的一声,萧清流停下了脚步,他看到雪已被染红,而他的泪血剑仍在颤抖。
雪地上到处是脚印,是张东临手下的脚印,是走向死亡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