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莺怔怔退后了几步。
公孙诺继续道:“五皇子已经不追究你谋害他孩子的罪行了,但他今日却派官兵过来,一定是你虞美人犯了什么事。”
“不可能!”春花回过神来,反驳道:“我是虞美人的姑娘,虞美人做生意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
公孙诺意味深长道:“哦。犯事又不一定指做事不清白,还有别的事情,比如----”
他话一顿,看向了虞美人正门,此时又一批捕快从里出来,只是手上搬着的东西不再是家具,而是刑具!
有嵌满倒刺的长鞭、有各式各样的刀具、有令人看了就头皮发麻的铁器、拶刑所用的木棍、针扎用的银针
春花脸色微白,立刻闭嘴不再言语。
“呵呵”流莺忽然笑了,大声地笑了,她边笑边看着公孙诺,眼泪都被笑了出来:
“呵呵你是不是早有打算不让我出来”
公孙诺沉默不语。
“呵、呵呵”流莺抬头仰望天空,凄惨的喊道:“阿姐啊!原来你所喜欢的男人,就是这般薄情薄幸的男子,呜!你看错人了,我也看错人了”
公孙诺额头青筋一蹦,竭力压抑道:“你别跟我提南萱,你不配!”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萱儿身上所做的一切,就算要你十条命都不够,能让你活着。已是上天的恩赐了!”
公孙诺怒的拂袖转身,怔了怔,我正站在他的马车旁,泪流满面地看着他。
“萱儿”公孙诺呢喃道,神情有些恍惚。
“爹”我声音沙哑地哭道,主动跑进了公孙诺的怀抱,“多谢阿爹为萱儿做主,相信母亲在天之上,也会感到欣慰的!”
公孙诺激动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阿爹现在就带你回去,莫要污了你的眼睛。”
我乖巧地被他牵着走入了马车,临上马车前,我瞄了眼流莺。
那目光真是恨啊,就像是一头要吃人的野兽,如果不是周围有那么多的捕快,我毫不怀疑她会冲上来狠狠咬我一口!
呵我轻轻一笑,嘴巴微张,今日第一次与流莺说话,可能也是这辈子最后与她说的话。
“阿娘。媚烟最后一次唤你阿娘,人在做,天在看,善恶终有报,莫要存了侥幸心理,做了坏事,不是不报,而是----”
“时候未到!”
我意味深长地说了这句话,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中。
耳边传来阿娘凄厉嘶吼的声音:“媚烟,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低垂着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所以,我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善终
我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