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的人并没有睁开眼睛,声音清冷如冰,“是呀,少帅红粉无数,更是有知己名雅珺,为了她少帅可以不顾及世俗眼光,简直是疼爱有加,所以您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干什么,有这点时间。估计第二胎就怀上了。”
“尹雪苼你”赫连曜给气的胸膛上下起伏,要不是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一定要堵住她这张不饶人的小嘴儿。
赫连曜甩门而去,震得雪苼身体都抖了抖,她闭着眼睛,想平息来自内心深处的钝痛。
忽然,门又被推开,他高大的身躯如旋风一样旋进来。
雪苼吓得缩起脚往床里面退,“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冷哼一声,扔下手里的房契,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他走了雪苼才捡起来看,当看到是老宅的房契时她紧紧的握住,竟然真的回来了。
所以说,赫连曜来不是为了跟她睡觉,而是送房契的。
雪苼脸染红霞,这是自己想多了吗?
赫连曜火刺刺的从小院里出来,张副官忙跟上,“少帅,回燕回园吗?”
“去西山。”
张副官觉得少帅最近西山跑的有点勤,而且照着今天这个势头,齐三宝他们要倒霉。
齐三宝今晚烤了一只羊,正和蓝子出以及自己的团副在喝闷酒。
陈逸枫那只到手的肥羊最后跑了,能不闷吗?
赫连曜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股子风,他进门就扔了军装,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还觉得闷,伸手捏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齐三宝早就光着了,本来还怕赫连曜训斥,但是少帅跟没看到他一样伸手拿了个大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倒酒。”
蓝子出赶紧给倒满了,纯正的高粱酒,一个字,烈。
赫连曜一口气灌了一大碗,蓝子出忙把沾着孜然盐巴的小羊腿切好了放在他面前,“少帅,吃点菜,空腹喝酒伤人。”
赫连曜并不说话,拿过酒坛子就给自己满上。
他进来后几个团副都吓得出去了,他喝闷酒没人敢说话。齐三宝用眼睛询问张副官:‘咋回事?’
张副官比了个兰花指,齐三宝秒懂,女人!
能让少帅气的喝闷酒的女人,除了尹大小姐还有谁?
赫连曜不是个多话的人,喝了酒更闷,他一声不吭的喝酒,很快就空出一个坛子。
都知道赫连曜酒量大,可是这么喝下去迟早是会醉的。
大家都看齐三宝,这个时候也就他皮厚能顶风上。
他搓搓指头做了个要钱的动作,然后才凑过去说话,“少帅,吃点菜,别这么喝,伤身。”
“滚!”
果然好无情!
齐三宝表示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他伸出五个手指,意思是你们该加钱了,看到蓝子出和张副官都点头后又凑过去,“少帅,夫人惹您生气了?”
赫连曜终于给人说中了,他抬起头,话到了嘴边,却发现根本无法启齿,又端起了酒。
“少帅少帅。”齐三宝挡住了他的碗,“这女人要哄,都说了很多遍了,你跟她们较真儿干什么?”
“她说本帅是个只知道上床的qín_shòu。”
哇,这信息量,三个大男人都猥琐的瞪起了眼睛,等的好着急,再多说点儿。
可是赫连曜说完后清俊的脸都气红了,推开齐三宝又喝了半碗酒。
“这些娘们儿就是嘴上说不行,其实她们心里想着呢,其实少帅你可以少帅,少帅你干啥去?”
赫连曜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伸手就拎住了张副官,“走。”
“走?”张副官看了一眼烤的金黄的小羊腿,都没有吃一口。
赫连曜把人给拽上车,“去福香斋。”
车子到了福香斋,赫连曜让张副官下车去买糕点。
“要什么样的?”
赫连曜修长的手指按着头,刚才喝的太猛了,现在能觉得头上的血在血管里乱窜,又晕又难受,他粗声说:“枣泥儿花糕,玫瑰油膏、绿豆糕。”
张副官动作麻利,很快就买来了,他还买了点新鲜的栗子饼准备送给小喜吃。
车子又到了小院门口,站岗的警卫立刻敬礼,赫连曜拿过糕点,径直进屋。
张副官跟在身后握起了拳头,“我的栗子饼。”
赫连曜醉醺醺的进屋把胡妈吓了一跳,“少帅,您怎么又来了?”
“又来?”
“啊。不是,不是,您喝酒了,我去给您煮碗醒酒茶。”
赫连曜坐在椅子上,他微微闭着眼睛问:“人呢?”
胡妈忙说:“在房间里呢,刚喝了一点燕窝粥,这会子在房里歇着。”
赫连曜站起来,高大的身形有些晃,胡妈忙过去扶住,可是赫连曜那么高大差点把老人家的骨头压碎了,张副官赶紧进来扶了,然后让胡妈去煮醒酒汤。
赫连曜还不忘拎了糕点,走向后院的闺房。
张副官不好进去。他把人送到了门口,“少帅,您行吗?”
赫连曜一把推开他,自己摇摇晃晃的走进去。
小喜正在跟雪苼说话,听到声音吓了一跳,他进来就把糕点扔雪苼怀里,然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浓重的酒味迎面扑来,雪苼捏起了鼻子,“赫连曜,你喝了多少酒?”
少帅倒是还记挂着他的糕点,“给你买的。”
雪苼看都不看扔给了小喜,“拿去和胡妈吃,我不爱吃这个。”
赫连曜并没有醉。只是空腹喝烈酒烧的他难受,听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