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皆能办成。」
林冲「哼」
了一声,心道:「那宵小yín_chóng,莫要撞在我的手上!却去会他做甚。」
那军汉见林冲不来理他,便住了脚道:「教头若只去会太尉,径直往前便是
内厅,太尉正在厅中阅桉。小的还要守门,这便去了。」
言罢,转身走了。
林冲见那军汉好生无礼,不由心中有气。
正走时,前面来了一人,林冲一瞧,却是八十万禁军金枪班教头徐宁。
这徐宁使得一手「钩镰枪法」,端的是天下独步,人唤「金枪手」。
林冲曾与之较量武艺,相互敬重。
林冲乍见同僚,喜道:「徐教师,不想在此相会。」
徐宁冲林冲拱了拱手道:「林教师,多日不见,怎的有些消瘦了。教师来此
间贵干?」
林冲道:「正要见面太尉,有事相扰。」
徐宁道:「我刚见过太尉,教师直去便是。」
林冲想起前日徐宁新婚,娶妻曾氏,自己身在陈桥,未曾到贺,便拱手道:
「教师新婚,某因公事在身,未曾贺喜,还乞恕罪。」
徐宁笑道:「客气了。今日见太尉,已告婚假半月,来日有闲,请林教师吃
酒,再较一回武艺。」
林冲大喜称是。
别过徐宁,行至岔道,却见右首衙内别院内,三五个丫鬟,拥出四个人来。
为首的正是高衙内。
林冲不知数日前在这别院之内,娘子若贞曾被这登徒恶少淫玩一宿。
他想起当日陆府囚妻之事,不由双拳紧握,一双眼几要喷出火来。
高衙内却未瞧见林冲,只与旁边那三个公子哥说话。
左首那个,乃蔡京小儿子蔡启铭,此子飞扬拔扈,逢人便称其父是蔡京(作
者注:李刚之子李启铭,看客懂的),甚是骄横;右首两个,一个乃童贯养子童
天一(注:看客懂的),一个是杨戬之子杨瓜瓜(注:看客懂的)。
这三子均二十出头年纪,加上高衙内,皆是持强凌弱之辈,在京中不可一世
,人称「京城四虫」。
这四个平日里来,常同去御街欢作乐,相互比拼性技,故交情甚深。
四人中,又以高衙内性技阳物远超其他三人,加之年纪最大,故以高衙内为
大哥。
北宋歌谣曰:「打了桶(童贯),泼了菜(蔡京),便是人间好世界。」
便是因这四子而起。
此时只听那童天一淫笑道:「大哥可知,那刚走的,唤作什么「金枪手」,
是个禁军教头,今日来向令尊告婚假。
他那新婚娘子曾氏,早被小强用过了,他尚蒙在鼓里,自以为娶得佳妻,
却不知是破鞋一双,你说好笑不好笑。
」
高衙内听了,正要说出奸淫林冲娘子一事,与之比比高低,突然想起其父恶
令守密,便笑道:「不知那徐宁老婆,姿色几何?」
那童天一浪笑道:「当真是一等一的尤物也。」
高衙内淫笑道:「既是尤物,改日何不带来与我等兄玩玩。」
那边蔡启铭杨瓜瓜齐齐附和:「是啊,带来玩玩……」
正说笑时,却见高衙内瞪大双眼,看着前面一个汉子,一脸惊恐之色。
蔡启铭见那汉子恶狠狠瞪着高衙内,怒道:「兀那汉子,我父乃当今太师蔡
京,瞎了狗眼么?还不给公子爷让开道来!」
林冲胸中恶气几要爆裂开来,心道:「若不看太尉皮面,早剥了高衙内这厮
的皮,那容你发话!」
高衙内见林冲守住院门,如狼似虎般盯着他,双腿一软,冷汗齐生,几要坐
在地上,忙冲那三个道:「今日晦气,去御街做甚。我院中多有娇娘,不如就去
我房内比拼。」
言罢拉过三人,回入院中。
那三个见高衙内怕了那汉子,甚是纳罕,却又不便多问,便随他转入院中。
林冲见高衙内走远,啐了一口,骂道:「呸,什么东西!」
骂毕转过身,大步向内厅奔去。
高俅早在厅内虎皮椅上坐着,林冲见了,上前唱一大喏道:「太尉少息,不
才武夫林冲敬见。」
高俅见林冲来了,脸露喜色。
他甚喜林冲武艺,忙走上前来扶住林冲手臂道:「教头免礼。听闻你今日轮
休,本该与家人同乐,不想却来见我,甚好,甚好!我这太尉府,你也是首次来
吧。」
林冲知高俅早有意提拔他,请调一事,当真难说出口,顿了一顿道:「太尉
,林冲今日来,实有一事相扰。」
高俅乐道:「教头但说无妨。」
林冲只得道:「林冲前日领受钧旨,去演训虎骑军,个中备细,已央人带信
与太尉。」
他又顿了顿道:「不知太尉,可有收到那信?」
高俅眼珠一转,心道:「原来是为调回而来。」
他坐回虎皮椅,右腿搭在左腿上,澹澹道:「虎骑军乃禁军翘楚,非是林教
头这等手段,才调教得好,故派你去。你虽挂念家人,也只三五个月,何必急着
调回。」
林冲心道:「原来你早收到那信,却不回话。」
他心中有气,又道:「太尉,虎骑军有呼延指挥使在,平日训练有素,战力
已成,林冲实无用武之地。近卫军是亲进士卒,正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