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没完?大夜里的吵死人了!!!”
十一点已过,高敬鹏躺在硬板床上反复难寝,双手紧捂着饱受煎熬的双耳,夜巴黎劣质音响严重走音,杀猪似的破锣嗓音在小镇回荡。.しwxs
高敬鹏很想跑去夜巴黎砸场子,没完没了杀猪似的破锣歌喉,还有那油井工人欢呼狼叫声,堪比魔音钻耳不为过!
嘎河镇属于三不管地带,带动了这里肮脏的交易,只要有钱,在这里想要干什么都行,前提不要闹得动静太大。
“睡吧!”
苗尊峰在一边侧身咕喃一声,双耳塞满了棉花,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苗尊峰,早就习以为常这些噪音骚扰,入驻西部这些年来就习惯了。
说实在的苗尊峰很不想离开家乡,可家乡那边已经没盼头了,只有带着团队转道西部这边,起码这边还流行土葬,赚死人钱比家乡来得快。
现在小有存款的苗尊峰,人到老年万事休,把祖传衣钵大业传给高敬鹏,至于以后高敬鹏混到什么地步?看他自己造化了,再过一两年就回家享福去了。
高敬鹏很不爽地撕开被窝里棉花,学苗尊峰堵住双耳抵制噪音侵袭,没多久高敬鹏困意涌上心头晕晕沉沉睡过去。
嗒、嗒、嗒……
睡到半夜,高敬鹏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缓慢而沉重,慢慢地踱进灵堂里,在灵堂四周走动了一圈,最后在高敬鹏硬板床前停了下来。
“啊~啊嚏……”
一阵徐徐寒风袭来,睡梦里的高敬鹏打了个冷颤,忍不住打了响亮的喷嚏,鼻间窒息的酸辣痛斥,致使睡梦里的高敬鹏醒过来。
“嗯~谁啊?”
睁开朦胧睡眼的高敬鹏,猛然间发现一个人影轮廓,高敬鹏咕喃一声谁啊?费劲地与瞌睡虫做斗争,想要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看看是谁无聊恶作剧?
睁开困倦朦胧双眼的高敬鹏,怎么也看不清恶作剧的人面目,后来,那人突然俯下身子,伸手在高敬鹏身上摸索起来。
‘好冷!’
高敬鹏猛然觉得不大对劲儿,那双手冷冰冰的,好像冰块一样寒冷,高敬鹏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完全麻木了一般,根本就不听使唤。
谁?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高敬鹏整个人慌了神,那人从高敬鹏的头顶,顺着往下摸索,一直摸到高敬鹏的脚上时,才停了手。
‘不要,师傅救我……’
高敬鹏慌了神,很想叫喊很想挣扎,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更让高敬鹏崩溃的事实出现了,他师傅苗尊峰居然不见了!
崩溃到极限的高敬鹏很想是噩梦一场,可眼下却是真真实实的感觉,会冷,能感觉到寒冷侵入肌肤与骨髓的刺痛感!
接下来,更要命的事又发生了,高敬鹏感觉到那只手不老实,在把什么东西往自己的脚上套着,高敬鹏感觉湿漉漉的沾腻腻的。
那东西有些小,并不合脚,可那只手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只顾一个劲儿地把高敬鹏的脚往里面撑,最后终于套了进去。
下一刻,高敬鹏只觉得自己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裹得紧绷绷的,难受极了,更要命的是,那东西的温度低得出奇,把高敬鹏的双脚都冻得麻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敬鹏突然觉得脚上一松,先前的不适感觉一扫而空,噩梦还是?高敬鹏很想爬起来,很想叫喊却崩溃地发现,他喊不出任何声音!
正当高敬鹏舒了一口大气时,却发现那人又走到他的床头,手里举着一个什么东西,当高敬鹏看清楚那人手里东西时,下一刻头皮发炸起来!
朗卓玛,居然是守灵的朗卓玛,此时此刻他手里是一只孤零零的脚,刚才套他脚板的,正是一只寿鞋,不,确切地说是血魂鞋!
“年轻人,你的脚穿上这双寿鞋刚好合适!桀桀……”
朗卓玛阴笑着说完,阴森森的脸孔突然扭曲着,紧接着整个灵堂漆黑一片,阴风大作吹翻灵堂里所有祭品,偌大灵堂里回荡着朗卓玛阴声鬼泣似的狞笑声。
“啊!”
高敬鹏惊魂未定地大叫一声,猛地从硬床板弹坐了起来,惊魂未定的高敬鹏轻抹额头汗水,四目张望一眼灵堂四周的动静。
灵堂死静一片,摇晃的烛火还在燃烧着,祭品上爬满了偷吃的蟑螂老鼠,苗尊峰在一边打着呼噜,外面还在回荡着劣质音响的电磁波刺耳音。
“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
高敬鹏轻抹额头汗水,乍然醒来才发现只是噩梦一场,下一刻高敬鹏纳闷了,那梦中的感觉,为什么会如此清晰呢?
高敬鹏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脚,顿时哭笑不得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双脚,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了被子外面,早已被冻得冰凉了。
高敬鹏偏头望了望窗户,一眼看见窗户大大地开着,阴冷的寒风正一个劲儿地往屋里灌进来,难怪自己会觉得这么冷,高敬鹏松了口气,起身下床去关窗户。
“师……”
高敬鹏刚想要爬起床,一边的苗尊峰突然一脚把高敬鹏踹回去,受惊的高敬鹏捂着心口,刚想要说些什么。
“嘘,继续装睡!”
苗尊峰突然作势噤声,压低嗓音提醒高敬鹏继续装睡,不明所以的高敬鹏很想问个明白,可见到苗尊峰疑重的脸色,马上照办不敢多问躺下。
嗒、嗒、嗒……
诡异的脚步声再次响起,高敬鹏头皮发炸似的,不寒而粟轻轻颤抖起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