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第二天中午,姚成刚走下楼准备找吃的,盛怒的姚父一见到姚成醒来,一巴掌狠狠地掴过去,打得姚成晕头转向嘴角流血,颤颤赫赫坐到地面不敢出声。
姚父脸色十分难看,额上的青筋暴涨凸起,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这种怒火通常只有赌台旁边的赌徒才有。
勃然大怒的姚父,眼珠瞪得拳头大,好像要活剐了姚成似的,全身的血涌上他的脸,红彤彤的脸活像关二爷转世。
“我,我,我今,今天非打死你个害人精!”
姚父现在想打人,他想吊起惹事精的姚成暴打一顿,甚至想抄起一把菜刀,活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姚成,抄起钢筋制成的晾衣叉,作势要打姚成。
“姚叔叔,消消火,消消火…”
从外面走回来的袁松明,发现暴跳如雷的姚父举动,吓了一大跳跑上去,一把拖住怒冲心头的姚父,偏离的晾衣叉几乎贴着姚成右侧打下去。
火星四溅之下,姚成吓得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心口像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姚成知道自己老爸为什么那么生气,他昨夜误闯阴婚祠堂,导致我拼命救他得罪了五煞阴司,搞不好会连累整个村的人命。
要不是姚父从果园回来,无意听到剧组八卦昨夜的事,还真一直瞒在鼓里浑然不知情,而罪魁祸首惹事精姚成,居然还敢心安理得睡觉?
“消火?你叫我怎么消火?我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居然生出这样害人不浅的惹事精!”
盛怒的姚父一手丢掉晾衣叉,吓得姚成卷缩起来,姚成不敢顶嘴也不敢辩解,流出委屈懊悔不已的泪痕。
我清早没有去送姚漫妮去车站,姚父早从剧组嘴里得知事情经过,我受了重伤躲在剧组里不敢冒泡,让袁松明借口我拍了一夜戏很累。
“姚叔叔,你先别生气,按照现在这种情况,不二哥应该醒来了,要不去看看不二哥,看看他有没有办法化解?”
袁松明怕姚父偏激过度,失去理智做出蠢事,想方设法消解姚父的怒气,用看望的我名义,试图分散姚父的怒气。
事情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袁松明不相信我会没有办法,算算时间我休息了一夜,现在也应该醒来了!
“好吧!你给我老实呆在家里,要是敢再出门半步,看我不打断你狗腿!”
在袁松明头头是道的劝说声之中,姚父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一手指着姚成的鼻子警告,理亏的姚成委屈不已地点点头,哪里敢叛逆姚父的命令?
“不二,你醒了?太好了!”
剧组露营帐篷里,我一觉醒来睁开双眼的时候,入眼便见一脸担忧的林奕歆,当然还有背后坐着的佟导演和陶月等人。
佟导演发现我平安无事醒来,松了口气拿起口香糖放进嘴里嚼着,陶月和她的助手小桃还有化妆师雪漫,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嗯,漫妮走了?”
我虚脱似的双手撑起坐直,问起一脸担忧的林奕歆,姚漫妮是不是真的走了?我不想她看到我这样,延误她回去上班。
林奕歆点点头算是回应了我,要不是相信剧组的跌打药师,说我只是受了受伤熬几剂中药没事,林奕歆说不准还真把我送去医院检查一下。
“佟导演,那萧禾的事你怎么处理?”
我伸手轻拍林奕歆担忧的玉手,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末了转过头看向佟导演,想要了解萧禾的事。
现在萧禾死无全尸,萧家要是不大闹才是怪事,最悲哀的还是他真的魂飞魄散了,姚鹿鸣那贪财家伙,打发点钱没什么问题,萧禾那边估计有点麻烦了。
“拍戏落水失踪,至今毫无音讯…”
佟导演耸耸肩说着我哑口无言的话,看来还真应了一句,有钱还真是能使鬼推磨,估计他们幕后老板上下打点一下,萧禾落水失踪死亡消息是铁定了!
“哥,你醒了没有?”
“松明,里面不是有人在吗?你泱泱什么?”
袁松明还没进来就大喊一声,紧接着姚父的声音响起,林奕歆受惊似的坐到一边,佟导演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而陶月等人脸色怪异看着我和林奕歆。
“姚叔叔,坐!”
“嗯,嗯…”
袁松明和姚父一起走进来,我顿时一脸尴尬地招呼姚父落座,一脸惭愧的姚父无颜以对,僵硬着脸孔依言坐到一边,还在为姚成的事伤透脑筋。
“哥,那五煞阴司怎么办?”
袁松明开口打破尴尬怪异的气氛,提及昨夜五煞阴司时,佟导演和陶月等人脸色大变,尽管很愿意去想这事,可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姚父更是羞愧到抬不起头,他知道这事全由姚成惹起,要不是姚成私自闯进去,恐怕也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对对,丁师傅,这事你可要多多上心了,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力所能及…”
想到五煞阴司的事,佟导演不寒而粟起来,姚成是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可他自己也有份在里面,要不是佟导演提出点子,估计也不会闹出这事。
现在还差一些镜头没拍完,佟导演想跑也跑不了,况且佟导演心里也知道,这事遇上了他跑不了,哪怕是出国也没有用。
“还能怎么办?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作法烧冥钱试试谈判吧!”
“作法冥烧钱?”
我头疼不已地揉着额头,说着姚父等人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