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强刚一转过头,一听这话,立马就转了回来,瞪眼看着铁军,“你说谁!”
“哼!”
“铁军,你小子不就是一小队长吗,牛什么牛,是,我是人渣,你能把我怎么样,想抓我,来呀!给你小子几个胆,也没那个种。”
“你!”
“你什么你!”
何强耻笑道:“你以为你还是警察呀,告诉你,只要有我何强在,你就永远甭想再当上警察,老子虽然没什么能耐,当咱局里有人,随便说上一句话,你就永远没希望。呵呵,我知道你是警校毕业的高才生,但那又怎么样,你要是识相的,就好好巴结我,老子高兴了,就一句话的事,哈哈哈!”
何强一笑,身后的手下也跟着大笑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铁军遭到讽刺,可想而之有多么气愤,但他却突然冷笑了两声,“何强,你是有能耐,但那又怎么样,你再有能耐还不是一个软蛋。”
“你——”
铁军这话可戳到何强的痛处,因为当年那件案子,何强和曾牛都变成了软蛋,这也是何强为什么脾气暴躁,心里扭曲,经常打骂妻子的原因所在。
“你找死!”
田淑珍一把拽住了何强,笑道:“强哥,何必呢,他就是一个小孩子,跟他一般见识,有损你的身份。”
转过头,田淑珍又给铁军使了个眼色,“你也少说两句。”
“哼,你小子放聪明点!”
铁军撇了撇嘴。
安排了何强一伙人,田淑珍退出了房间,“你说你也是,他何疯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和他拌嘴。”
“婶,我看不惯。”
“这世上看不惯的事情多了去了,你管的过来吗,你还没接受教训,他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那口子都要敬他三分,当初你要不是和他对着干,又何至于现在在小区里当个什么协管队长,听婶的话,人有时候落个软没什么,以后有机会你在他面前说个好,又可以回去干警察了。”
“我要给他低头,休想。”
“你呀,就是这犟脾气,随便你吧!”
田淑珍摇了摇头,她家那口子的事情就够她操心的了,那有闲心管别人,但是,毕竟都是街坊邻居,不管又说不过去。
当初她就跟曾牛唠叨过,别和闻宏伟那帮子人走的太近,但曾牛就是偏偏不肯听。
虽然田淑珍不懂政治,但经常在曾牛的言语之中,她也能知道怀阳市官场上的形式。你一个公安局长能和市长干的过吗,这不明摆着。
闻宏伟下台那是迟早的事情,这句话她不止一次在曾牛耳边唠叨,现在这话应证了,闻宏伟一下台,沈容一上去,当初把些和闻宏伟走的近的人,统统没好日子,这就是官场,站错了位,立错了派,一辈子也甭想再翻身。
田淑珍知道,曾牛就是嘴笨,不会和领导处关系,干事是没话说,要是曾牛会说话,懂得拉关系,表明立场,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他就是被闻宏伟那些人利用。
现在市公安局还缺一个主管治安的副局长,这个事田淑珍知道,以资历来说,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曾牛没当上,这个职位就该是他的。这几天田淑珍让丈夫去跑跑关系,但曾牛就是不会说话,说是见到领导就张不开嘴。
“唉!”
想起自家的那点事,田淑珍就不胜唏嘘。十几年的老警察了,别个都高升了,惟独曾牛还在原地踏步。
别看曾牛在公安局工作,这家里都是田淑珍在做主,本来曾牛性子就软,好说话,胆子小,当初他就觉得自己配不上田淑珍,又因为那件事情让他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说起话来就更没底气。
为此,曾牛没少跟田淑珍提离婚的事情,但都被田淑珍婉言拒绝了。她心里虽然苦,也想过离婚的事情,但曾牛对她很好,她实在找不到离开曾牛的理由。
服务员把七八个快餐盒拿了过来,田淑珍帮着忙打好包,装在两个袋子里,“你拿好!”
“诶!”
铁军点点头,“婶,老规矩,记帐上,月底一并结算。”
“呵呵,看你说的,婶还信不过你吗?诶,对了,你下次可别说他软蛋了。”
铁军一愣,撇嘴道:“他本来就是软蛋。”
“你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疯子性格,你说他软蛋倒没什么,但他一生气回家去白洁又要遭殃了,就今天这事,他回去肯定又要拿白洁出气。”
“遭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现在知道了吧,唉!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儿子死了,丈夫又怀疑她,行了,你走吧!”
田淑珍挥了挥手。
房间里。
“强哥,每个人一千,也太多了吧,一下子你要我们交出这么多钱,兄弟们还怎么活呀,这还要养家糊口呢!您看,能不能少点?”
“少他-妈废话,豪哥庆哥现在都下台了,我们就失去了依仗,这新来的大哥我们要是不巴结好了,以后我们统统没好果子吃。我都打听好了,这新来的伟哥特贪财,我们现在下一点血本,他要是高兴,我们以后日子也好过不是,别他-妈垂头丧气的,等下他来了,好好让他高兴高兴。”
“是!”
“尖头,你跑一趟,去超市买两瓶好酒。”
“诶!”
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子应了声,走出包间,出了茶楼,进了隔壁一家超市。“嫂子,买菜呢!”
尖头买好了酒正要结帐的时候,晃眼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