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看燕帝精神头儿不大对,赶紧悄悄的上前,扶住了燕帝的手臂
而一边的云朵,提起的心,在听到燕帝已经是暗含了妥协意味的话后,心终于放下,立刻朝燕夙修走去,扶住了燕夙修的手,用眼神询问他,到底有没有事。
两人向来都是很有默契的,燕夙修哪里会看不懂她的一个眼神,当下,按捺住心头她对自己的关心而产生的喜悦,便是笑着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抒。
燕帝睁眼看了无言默契的两人一眼,看后,他眼神开始纠结着,复杂着,痛苦着,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长叹带。
燕夙修与云朵做了退下之礼后,搀扶着离开了。
元烈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色同样复杂的,忍不住,脱口而出的问,“陛下,您真的要让殿下,跟四小姐就这么在一起了?您明明知道的,他们是不能……”
“元烈啊,你可知道,那张婚书上,云朵签下的字,是什么字吗?”燕帝也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神情萎顿,人一下子,仿佛又苍老了许多。
元烈回眸看向自己沧桑下来的主子,心痛的疑惑摇头。
“她写的是玉倾人,她的本名,还有那司法盖章的日子,是好几天前的日子了。”幽幽叹了口气,燕帝笑了,笑容却很凄凉,很悲伤,“这说明,朕的儿子,太子,他是早就知道,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即便如此,他还要娶她,这说明什么呢?”
元烈一怔,“这说明,太子殿下还要娶四小姐,无外乎两个原因,一个,太子殿下真的很喜欢四小姐,已经真的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还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太子殿下很有可能想从四小姐身上,进行……复仇。”
说完,元烈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他记得刚刚在御书房外,告诉四小姐是巫族玉家的女儿时,太子殿下明明情绪很激动,就好像……刚刚才知道一样。
怎么会,早就知道了呢?
他不明白,但也不敢说,更不敢问燕帝,因为现在看来,他极有可能对太子,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元烈感受到了,手上搀扶的燕帝,身子骨竟有些颤栗,“朕能怎么办,他自己已经把什么事都铺好了路,都给做绝了,朕还能怎么办?”
元烈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那都是一位老父亲,无助而绝望的呐喊。
两个人,是不可能再坐轿子离开皇宫了,只能再重新安排一辆马车。
燕夙修让孟非离下去安排了。
孟非离离开的时候,那看着自家主子身边陪同的云朵时,还在傻眼着。
马车还是不能弄到宫里来的,只能停到宫门外候着。
从御书房到东门,还有一段距离,两人又不要四人抬的肩舆,所以,就这么干走着了。
两个人,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平心静气,悠哉悠哉的,一起相扶相持,走在一条路上过。
直到现在,云朵都还有点儿做梦的感觉,完全不相信,短短片刻的时间,自己这么多天的痛苦与决定,全都被自己身边的男人几句话,全给颠覆了。
明明前不久,她才被他打进地狱里,备受着折磨与煎熬,突然间,他呢,却又像突然降临的天神,对她伸出手,说要带她脱离苦海,从此两情相悦,携手在一起。
她的天堂地狱,仿佛,都在了这个男人的一念之间。
想到了这儿,云朵深深吸了一口气,苦笑。
她知道,自己真是已经,爱惨了这个男人……
明明说好的不爱了,可是他的三言两语,就把她给哄的团团转了,她像个傻子一样,竟然轻而易举的,就相信他了。
因为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那么信任自己的所爱,也不会需要理由。
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男男女女在情路上,当自己的最爱背叛自己的时候,一个两个,真的像白痴一样,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爱妃,你在想什么呢?”从御书房出来,云朵就一直沉默着,这种沉默,令燕夙修有些忐忑,所以他强颜欢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试图打破她的沉默。
“没,没想什么。”云朵被他闹得回魂了,不过起初,神智并未全部回笼。
一句话的工夫,她基本神智归位,这才发现自己,应了不该应的话。
她郁闷的抽出左手,在他腰眼子上一扭,“谁是你的爱妃,再乱喊一句试试。”
腰眼子上的肉被扭得还挺疼,燕夙修却硬生生给扛住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一本正经的板着脸,严肃的看向云朵,“我跟你讲,我们可是合法合理还合情的真夫妻了,你就是我燕夙修的妻子,不叫你爱妃,哦,那难道再去叫倾儿为爱妃?”
“你去叫个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第三条腿!”一提及这个璧君倾,云朵就有点咬牙切齿,想都没想,立刻就冷笑威胁起了燕夙修。
说实话,她这可一点儿开玩笑的水份都没有,都是铁板钉钉的真言真语。
哦,这不要脸的臭男人前脚肉麻兮兮的跟她示爱,后脚就偷偷摸摸的去管别的女人叫爱妃,她当然不可能再像昨天一样,只是给他那么一个教训,那给的,肯定就是真刀真枪,必须见血才算完。
因为现在的情况和性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哟,这醋也吃的太狠了吧?”要不是没力气,此刻笑喷的燕夙修,真想仰天大声嘲笑几声,“什么叫第三条腿?我可只有两腿啊告诉你。”
言及此,他勾下头,凑到云朵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