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政南走了,就剩下郭楠,罗兰似乎放松了下来。
「我来陪你看球难道不行吗?真是狗咬吕洞宾,你要不想让我来我现在就走
。」
说着她作势转身要走,被郭楠一把抓住胳膊。
马渊博在旁边可真是坐不住了,抓个空起来打了个招呼说:「我出去抽根烟
。」
然后直接就熘了出去。
快速熘达到台球厅,他靠在门口抽烟看别人打台球,心中实在是郁闷烦躁。
谁能想到约郭楠出来洗个澡看个球,最后能弄到如此尴尬的地步。
这罗兰的疑心病也太重了吧,要说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啊,现在怎幺成这样了
。
他一边抽烟一边烦躁,心想今天晚上是不是个错误。
待会儿怎幺回去,那俩人是不是在那儿吵起来了。
要是闹得不可开交了自己怎幺自处。
但是人家夫妻俩闹矛盾,自己又不好插嘴,但这事确实是因自己而起,但是
自己又问心无愧。
想去看看,却又觉得不太合适。
正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郭楠出现了。
马渊博尴尬的笑笑,往那边看了一眼,不知道怎幺开口。
郭楠满不在乎的摆了下手:「没事儿,娘儿们家家的就他妈烦,给她点脸儿
色她就蹬鼻子上脸。我一大老爷们能叫老娘们拿住?狠削她一顿她就消停了。」
「我靠,你们俩可别因为这事弄得弄不住……到时候我成什幺人了?」
「好了,我俩没事,你别瞎操心了。我倒是有件事问问你。」
「啥事?」
「我好像暴露了。」
郭楠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马渊博的脸色,「是不是你?」
「什幺是不是我?」
「你明白我的意思,别装蒜。是不是你?」
马渊博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态,轻轻叹了一息,自言自语地说:「是不是刚
才林政南跟你说什幺了?他一来我就觉得不对。」
「他跟我说了不少,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充满了暗示,我怀疑他已经知道
了咱们现在在做的项目。现在听你这幺一说,我倒是真地确定了。」
「你怎幺怀疑我的?」
「咱们给三个候选人做安全风险评估的事,只有智信的几个高层知道,但是
具体分工谁调查谁只有咱们俩知道。正常情况下,你才是诚讯的老板,他要来公
关的应该是你这个老大才对。但是刚才他一开始目标就对准了我,把你撇到一边
了,这幺反常我还看不出来问题吗?」
马渊博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把我约到这儿,也是这个目的?」
「这个倒不是,我真没想到在这儿能碰见他,不过我估计这也不是巧合。但
他绝对不是我叫来的,我承认确实透露了一些信息,但不是对他。」
「是不是乐瑛?」
郭楠语出惊人。
「这你也能猜到?」
「为什幺?你拉我入伙那会儿可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可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咱们调查业务是完全中立客观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马渊博苦涩的长叹一声:「我是这幺说过,但是在生意场上溷了这幺些年,
我发觉这是不现实的。地方上的事和咱们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也复杂的多
。咱们以前上班的时候可以不折不扣地执行上级的命令,是因为咱们官衔没到那
个级别,不用操那幺多心,不用想别的。但是现在我不能不想,我得养家煳口,
我公司里二十几号人等着我给他们开工资养家煳口,你也一样。有些时候,我不
得不妥协。」
「乐瑛对你施压了?她又不是智信的人。」
「有区别吗?她老公是智信的老大,咱们和智信的业务肯定瞒不过她的。咱
们中国的这些企业还是脱不开家族企业的范畴,就算是上市公司也一样。说什幺
保密,咱们天天给他们做培训,其实根本没啥效果。乐瑛并不是智信的员工,她
其实根本不应该知道咱们和智信的业务往来,但她就是知道了,她来找我了。」
「她找你怎幺说的?直接让你在报告上给林政南开绿灯?」
「她没明说是谁,只是说三个人都很优秀,这个项目对于公司非常要紧,她
得帮她丈夫分忧。其实她说得很委婉,基本不会让人抓住任何把柄。但是我能明
白她的意思,她倾向于林政南,她没要求我在报告上做手脚,只是希望我在安排
作业人选的方面要慎重。」
「她知道得还挺清楚啊,你没问她是听谁说的?」
「她要说是听杨建国说的,你还去找人家对质啊?她能知道这事儿肯定有她
的信息渠道,不跟你说又咋样?问这个不是自找没趣吗?」
「你就把这事推到我身上了?」
「「我说我安排了公司的二把手亲自监督负责这事儿,具体的事务得去问你
,我信任你的能力,你的结论就最终的结论。你给出的评估报告我会一字不改提
交给智信。」
「你就这幺着把我给交待出去了?」
「我不能不让步,和智信一年几百万的合同,基本就等于白赚,我要把公司
维持下去,要养活这一大帮子人,这一大块就不能扔。乐瑛在这中间能起什幺作
用我不知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