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所言极是!”陶皇后赞同的笑了笑,美眸闪烁着阴毒的光芒:“这件事交给女儿去办,其余的……父亲便辛苦了。”
所谓其余的事,大抵便是指煽动朝廷上的其他官员,一齐联名上奏,参司言一本!
“还有一件事。”陶行天忽然看了眼仍旧躺在床上昏迷的司卫,眯了眯眸子,道:“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便让卫儿娶圣心做正妃!”
这话,无疑是不容置疑的。陶行天深深的看着陶皇后,似乎只要她敢拒绝,他便把方才所说的话,统统作废!
敛下心头的那抹不悦,陶皇后笑起来,显得极为顺从道:“是,父亲。”
陶圣心和苏子衿……简直云泥之别!更何况,陶圣心心中还有司言,这件事,是她决计不能够放任的!
“你哥哥如今也辞官在家,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卷土重来。”陶皇后的识相,让陶行天颇感满意,随即他点了点头,便继续道:“等卫儿醒了,你便好生开导开导他。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再美丽的女子,只要他坐上了那个位置,难道还怕得不到?”
“父亲说的是。”这一次,陶皇后倒是赞同陶行天的,毕竟经历这样大的事情,苏子衿无论如何都是卫儿不能够再娶的,一个被强抢入王府的女子,谁知是不是被染指了去?
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陶皇后心下对苏子衿便嫌恶起来,先前之所以对她存有好感,不仅在于这女子的家世背景、手段容貌,更在于她到底也算是清白的。只如今,司言既是抢了她入府……苏子衿便是有可能成为肮脏至极的女子,便是卫儿想要,她也决不允许!
……
……
皇宫
昭帝坐在太后对面,笑道:“母后可是有阿羽的消息?”
太后闻言,执杯的手不由顿了顿,随即摇头叹息:“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羽那孩子,就像是野马一般,一旦脱缰,便是很难牵的回来。”
长宁王司羽,昭帝的嫡亲弟弟,他是司言的父亲,也曾是锦都第一公子。相较于昭帝,长宁王是个极为放浪形骸的人,他性子随意,禁不住这繁华世界的诱惑,所以一直都向往着江湖漂泊的生活。
“都是朕的原因……”昭帝见太后神色淡淡,心中却是知道她记挂着司羽。可要不是因为他,司羽又怎么会早早便离开锦都,且常年都不怎么回来?
“皇帝。”太后放下手中的杯盏,宽慰道:“当年的事情,阿羽早早便放下了,只是,你到如今还不能释怀么?”
“母后,朕……怎么能释怀?”昭帝笑起来,俊美成熟的脸容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这些年,朕总会想,当年若是朕不那样选择,如今又会如何?可到底,这世上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说这话的时候,昭帝神色有些伤怀,那个高高在上、城府深沉的帝王,其实,也不过是个正常人罢了。
既是人,便是有那些不可避免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
“陛下!不好了!”就在这时,有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陛下!不好了!大事1不好了!”
“怎么回事?”昭帝敛下情绪,淡淡蹙眉:“这样慌慌张张!”
“陛下啊!大事不好了!”那太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道:“长宁王世子率禁卫军当街抢亲,东街如今屠戮一片,大臣们现下都在外头要参他一本!”
“什么!”昭帝还来不及说话,太后便站了起来,道:“你说阿言抢亲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才句句属实!”那太监心中惊惧不已。
“抢谁的亲?”昭帝也是一副不信的样子,虽然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可这抢亲的事情……实在太过惊世骇俗,阿言那般沉闷的人,真的做得出来?
那太监完全不知太后和昭帝的关注点不是司言的肆无忌惮,只一心以为他们是被司言的‘大逆不道’气到了,便颤抖道:“是……抢七殿下的亲!”
“太……”太后心下一激动,差点一句‘太好了’就说出来了,于是她赶紧改口,故作不悦道:“太大胆了!”
昭帝看了眼太后,发现自家的母后实在有些惊喜的过分,即使她一脸的不悦,但眸子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又是怎么回事?
“现下情况如何?”昭帝敛下情绪,镇定道:“长安郡主和七皇子如何了?”
那太监答道:“七皇子受了重伤,好在保住了一条命,只是七皇子带去迎亲的人马几乎全部……被世子带去的禁卫军和暗卫屠戮殆尽了!”
说到这里,那太监抬眼看了下昭帝,见昭帝面色如常,便接着道:“至于长安郡主……她……她被世子抢到长宁王府去了,至今王府守卫森严,战王府的两位公子带了人马去,却是无功而返,现下战王爷正在外头和众位大臣一起,直言要陛下给个公道!”
“放肆!”昭帝沉下脸,道:“司言实在是放肆!”
看向那太监,昭帝冷冷道:“宣旨让长宁王世子进宫!”
“是,陛下!”太监闻言,立即便领命出去了。
偌大的宫殿里,再次恢复寂静,一时间只剩下昭帝和太后两个人。
昭帝:“母后,阿言终于开窍了。”
太后:“嗯,这小子终于要有后了!”
言毕,两母子忽然相视一笑,两人前一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