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牛奶。然后他拿出了一个空瓶,从糖罐里倒出小半瓶的白糖。
【皇后】把钱放到桌子上,拿起装着牛奶和糖的两个瓶子,走出了酒吧。
当他走出门以后,酒吧里立刻就回复了吵闹。
当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的谈论着【皇后】的时候,我看到奥索维从很远的一张
桌子边站了起来,跟在【皇后】后面跑了出去。
我想象着一个巨汉喝牛奶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知道奥索维为什么
总会对奇奇怪怪的人感兴趣……不过话说回来,我和源川也算是奇怪的人么?
twp格斗联盟的比赛以艾斯卓拉选手成功晋级告终,酒馆里的艾斯卓拉士
兵简直乐疯了,不少人已经开始幻想本届冠军的归属。
我和源川在十点的宵禁之前回到了宿舍,准备享用一晚安逸的睡眠。
这一觉的前半截非常令人满意,但只到凌晨三点半为止。
刺耳的集合铃声在蒙蒙黑夜中惊醒了所有人的梦。
我们在三分钟之内,集合在了操场上。大家已经熟悉了军队的令行禁止,不
会在这个节点上表现出一贯的懒散——毕竟要赚钱,总不能留下把柄让朵恩他们
克扣奖金。
朵恩公女带着鲁埃尔已经站在了院子里,各个分队的作战队长很快就将我们
集合完毕。黑夜之中,院子里整整齐齐列队的近百人透着隐隐的肃杀。
「你们已经是我直属部队的一部分了,这是次任务。期待你们的表现。」
朵恩的声音透过微凉的夜风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她简单的扔下一句训诫的
话,示意我们整队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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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生的非常快,我们在事前没有得到任何相关的情报,甚至连随身补给
品都没有准备。一把剑和一套简陋的铠甲就是我们携带的所有装备了。
我们的队长依希尔背着他那张能量压缩弓,一脸的沉静。看来他很清楚后面
的任务情报,只有我们这批战狗被蒙在鼓里。
和其他所有小队长一样,他的肩膀上挂着一台小型无线电,指令从那里面清
楚地传递了出来。
我们用微能量浮空,以大概级的能量速度开拔到了军营外面。这个时候我
才看到,足足有两千人的正规军已经在营外列队完毕。
当我们掠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这两千人也动了起来。黑夜中的月光在密密麻
麻的铠甲上反射着粼粼白光,他们的铠甲相错,带着整齐的金属摩擦声涌到了我
们旁边,将我们护在了队伍最前面。
依希尔肩上的无线电传来了新的指令,我们将能量慢慢提升,以接近a级的
速度开始行军。
几千人提升能量所产生的震动在黑夜中挑衅着大地,大地发出了阵阵哼声,
像差点被唤醒的巨兽。
行军禁言是基本规则,所以我们在高速飞行中所能听到的就只有微微风声和
能量的嗡鸣。
我看着身边的源川,女孩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可能是闷了太久
了吧,波澜不惊的生活总算是迎来了新的变化。源川是个富有冒险精神的家伙,
她喜欢变化。
我和她不同。我只是带着一种相对麻木的心态,由着她的性子,做出一些对
我们俩都有好处的决定。
源川说,我正在变成一个慢慢死去的男人。
一年之前,源川拼死将重伤的我活着带出了战场。这是她后来对我说的话。
我曾经求死却被她救了,所以我不会再舍弃这已经有了她一半股份的性命。
只是我想她说的没错,如果不能够找到足以支持我活下去的目标,那么我仍然会
死的很快。
源川打算让我们试着脱离战狗的身份,找一个能够挣大钱的机会,改变一遍
又一遍在战场上重复着的生活。但命运并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至少对绝大多数
人如此。想要掌控命运,就一定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很久之前,我自以为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以为自己获得了自由。但后来才明
白,我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的为自己换了一个更大的牢笼。
我仍然记得,六年之前,终于离开了食影者的自己,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兴奋
心情成为了战争之犬。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挥剑,终
于可以呼吸自由的空气,生活将变得无比美好。
每每当我回头看去,最先浮现的,却是沙诗那嘲讽的笑容。
沙诗是一手将我带大的人。我在他粗鲁散漫的教导下,成为了食影者组织最
底层的一员。
在我战斗技艺日渐成熟,不再是组织中人人可欺的对象以后,我厌倦了那些
无法抗拒的命令和任务。然后,自以为看清了人生道路的我,下定了离开组织的
决心。
我付出了代价,换得了自己的自由。沙诗扔给我一把好剑,任由我踏上了自
己选定的道路。
那把剑很早以前就断了。
食影者是潜伏在整个世界最深处的情报组织,深到几乎没人能凭自己的力量
找到它。
而离开了组织的我,再也没能触摸到它的蛛丝马迹。
我并非真的想要回去,只是,人总会为自己失去的东西而愤懑。
我以为凭借自己高超的技艺和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