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厚木辞了美玉魔王等人后,领着玻璃杯,径直来到了魔都的天魔客栈。这是天枢城天魔客栈的分支,也是美玉魔王的产业。住过天魔客栈后,苟厚木已经无法忍受普通的魔族客栈。不过这里的天魔客栈,可没有美玉魔王帮他免单!
住下之后,苟厚木让玻璃杯找客栈的伙计一打听,果然胡甜儿也在这里下榻。大魔王府的管家刚刚来过,订下了天魔客栈最好的客房,说是要招待贵客。苟厚木猜测,胡甜儿眼下肯定是在魔族的陪同下,正在魔都闲逛。他正好利用这段时间,也到魔都各处搜刮一番,为“花果山”提供新的魔域物种。
苟厚木在魔都的这番搜刮,又开销了近百颗魔晶。眼看要到魔族时间的夜间休息时分,苟厚木才领着玻璃杯,急匆匆返回了天魔客栈。没过多久,守在客栈门口的玻璃杯就来禀告,胡甜儿也返回了客栈。
苟厚木可不敢放出神识去探测胡妖王,不过他也不愁没有办法盯梢,玻璃杯就是最好的探子。在魔族满街的魔都,玻璃杯可以大摇大摆地跟着胡甜儿,根本不用担心被发现!苟厚木的计划,就是让玻璃杯随时盯紧胡甜儿,只要发现了她最终离去时的地点,自然就确定了传送阵的大致范围。至于此后如何,就只能见机行事了。
苟厚木正在天魔客栈精美的大床上闭目养神,门口传来了敲门声。胡甜儿就在客栈之中,苟厚木不敢随便动用神识。不单是会被胡甜儿发现,更重要的是,他的神识超出普通原魔太多,容易引起胡甜儿的疑心。即使在魔域的魔王面前,苟厚木也同样如此。
苟厚木还以为是玻璃杯有事禀告,眼皮也没抬地说道:“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跟着进来的,却是一股扑鼻的香风,居然又是相耐儿零号的味道。苟厚木连忙睁眼一看,进来的人,身材虽不高,却也是袅袅娜娜、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的,可不正是天狐女胡甜儿胡妖王!
苟厚木连忙从丈余宽的大床上连滚带爬地下来,给胡甜儿深深施了一礼:“不知妖王驾到,恕罪,恕罪!”
胡甜儿满脸勾魂摄魄的笑:“这下这么谦和有礼了!在傲仙堂时,怎么不见你让着我点?”
苟厚木一边请胡甜儿坐下,一边笑道:“妖王说笑了,以你的身份,怎么可能用得着我让?正经是妖王饶了我一遭,没有与我计较才是!”
胡甜儿款款地在秀墩上坐下:“我听说魔族的天才也在此下榻,实在忍不住想过来结识一番!苟兄弟,可别嫌我唐突!”
苟厚木给胡甜儿倒了杯茶:“妖王太客气了!你老人家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就是,本当我上门拜访的!”
当日在天山妖界,柳亦如、胡甜儿两美相见必有一掐,互相之间好好斗了一回嘴,张行天也没少掺乎。胡甜儿落了下风,最好索性扒了张行天的裤子好好取笑了一番。因为这个,苟厚木对天狐女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印象,忍不住又在话里刺了她一句。当日柳亦如就曾暗讽胡甜儿老,现在苟厚木又来个“老人家”,也是戳中了胡甜儿的痛处。
胡甜儿啜饮了一口茶水,似笑非笑地看着苟厚木:“不愧是魔都最好的客栈,连待客的茶水都这么好!苟兄弟称呼我为老人家,难道我很显老吗?”
苟厚木假装满脸尴尬:“妖王当然不老,是在下失言了!”他还想着,如果胡甜儿真计较的话,就再狠狠刺她几句。
不想胡甜儿却没有纠缠这个:“今天在傲仙堂上,听了苟兄弟的一番高论,我也颇有触动!不过魔域被仙界封闭这么多年,消息闭塞得很,却不知苟兄弟如何有这么宽泛的见识?”
苟厚木笑道:“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都是些普通的道理,哪里谈得上是高论?至于见识,我族既然不甘龟缩于魔域之中,外面的情形,总要设法探听一二的。”
胡甜儿又问道:“没到过魔域之前,总以为魔域就是一片荒芜。可来过魔域几回后,却越来越觉得,魔族其实也繁盛得很!魔都之外,是否也是如此景象?”
苟厚木心中偷笑:居然想找我打听情报,真是班门弄斧!
“我一直在师门学艺,最近才被恩师放出来,也没到过几个地方,却是不敢妄言!”
苟厚木虽然滴水不漏,胡甜儿却不死心:“哦,却不知苟兄弟的尊师是谁?能够调教出苟兄弟这样的天才,尊师也绝非普通人物!”
苟厚木的师承在魔族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胡甜儿从哪里都能打听到,所以苟厚木也没有隐瞒,料想胡甜儿也没那么八卦,居然能从魔域的阴阳魔联想到千年前中土的阴阳魔身上:“我恩师在某地隐居,尊讳分别为阴姬和阳郎。”
阴阳魔功在中土大名鼎鼎,如果苟厚木直接说阴阳魔,估计胡甜儿能够猜到些什么。可他一说阴阳魔的正式名讳,胡甜儿就茫然了。妖族掌握的情报中,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魔族有这么一对人物!
“既然是隐居,名声不显也是正常的!我不日就要返回中土,否则还真想登门拜访一下!”
苟厚木正想打听胡甜儿的行程,不过胡甜儿进来后,一直在追着他提问,他想问都没机会,没想到现在却是胡甜儿主动提及。
“却不知妖王打算何时返回?”
“两、三天吧!大魔王嫌我呱噪,不肯让我多呆!”
苟厚木暗道:能够让你呆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