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在这刚猛老人来看,管他来得何人,来了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大
不了人头搬家,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和武开山争得最凶的,却是他儿子武顺。武顺并无主见,他只说听了俊少的
便是没错。
盖家兄弟和俞坚三人倒是一个意思,此举太过凶险,不可妄动。
出乎意料的是上官鸿,此人带着人马虽然新回玉湖庄不久,但他却对此计尤
其热衷。上官鸿可是被吓得,多日来连传黑道被剿,他已知事态严重,心中庆幸
当日听了皮忠勇劝告舍弃大寨隐入玉山,否则个被平灭的山寨就是他的青龙
山。
而皮忠勇亦是不下定论,他如同雷震彪一般看不明白情势。不言一句的还有
张伯亨,最是老奸巨猾的他同样需要消化这一消息。
几个人都在等着崔明,他的消息尤为重要。
崔明总领打探一责,当然不会忽略朝廷动向,他理理思路,道:「如今天下
形势确如庄主所言。德王、寿王两家各自拥兵自重,不服朝廷管辖,这二人的封
地如同铁桶一般难以打入。我们的弟兄也是费了不少心思才立住脚,本来朝廷的
事情与我们无关,但是看着二人严防死守,怕有细作混入,难保他们不是在图谋
什么。我们既然疑心天极门背后是朝廷撑腰,所以我也遣人打探了朝廷武备。几
十万人马散在边关,防着黑番国。剩下的和我玉湖庄比,虽然人马众多,可是武
备废退,打起来不见得能占多大便宜。张老,您看呢?」
张伯亨接过话道:「若是如此,似乎也可以一试。我们既有雅夫人做内应,
又有筹码和朝廷谈判,把握还是有一些的。」
祝婉宁不无忧心道:「雅儿虽然能在太后面前美言,可是她毕竟与她娘亲分
离太久,说话能起多大作用。放祁俊一人在京中,若生变,该如何应对?」
季菲灵一直也没表态,这时才道:「师父,依我看,以雅儿绝对不会轻易叫
祁俊涉险,我想她已经有了对策。我们现在已是如履薄冰,若能上岸是最好出路。
但只是……「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了,看祁俊意思,自然是跃跃欲试。可是
那是她的夫君,她不敢想象一旦出了差池,她该如何面对后果。
雷震彪面向了祁俊,面色沉重缓缓道:「庄主,你可曾想过,若是不成,第
一个死的是你。」雷震彪一针见血,说得满堂鸦雀无声。这正是季菲灵最怕的,
一步错,满盘皆输,他们身在玉湖庄或者可以苟延残喘几日,但深陷危城的祁俊,
只怕难逃一死。
祁俊坐定首席,淡然一笑道:「我爷爷将我玉湖庄一脉引上了这条路,叫他
旧部子孙终日藏头缩首。我既为齐家后人,也该为大伙做点事情了。各位无需再
议了。我意已决,哪怕眼前是刀山火海,也要试上一试。」
祁俊发自肺腑之言,说得在座诸位皆是动容。祁俊当然可以在玉湖庄中稳坐
庄主之位,哪怕大军来犯,要死他也是最后一个。但他此举全为玉湖老小,已是
置之死地而后生,怎不叫人感动。
盖世豪倏然起身,跪倒在祁俊面前,大声道:「庄主义薄云天,我当初瞎了
狗眼,还与人算计庄主。今日我愿随庄主一同入京,护卫庄主左右。」
俞坚跪了下来,毅然道:「老夫也愿随庄主入京。」
祁俊将两人掺起:「二位,何须如此。又不是去拼命。再说菲灵说得不错,
雅儿必然不会害我,她若非有十分把握,不会叫我去的。诸位尽可放心。」
张伯亨想了想道:「庄主,此事非同小可。十八护卫固然可靠,但手上功夫
还是差了些。你身边还得有人啊。」
「顺子,你跟着庄主去。」武开山也不坚持了,点了儿子的名字要他随着祁
俊入京。
张伯亨点点头道:「武家公子确是不二人选,小一辈儿里面,他手底下最硬。
老俞,你就别馋和了,你跟着大哥那么久了,不怕被人认出来么?当年跟你交过
手的那些当官的不一定就都死绝了。」
雷震彪也道:「不错,庄主身边人手不能少。老盖能带兵,去了也不见得有
大用。倒是……忠勇,你最会处事,也和官家打惯了交道。你随着庄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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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忠勇笑道:「你不说也得有咱老皮啊。说起收买那帮贪官污吏,谁还比咱
更懂。」
事情定下,祁俊这就要再入京城投在白诗门下。离别多日,才一回来就又要
分别,祁俊自是要与家中娇妻春风一度。那一晚,季菲灵与祝婉宁二人自是百般
讨好,叫祁俊美了又美。尤其是季菲灵,只叫夫君尽用滚烫jīng_yè将她花心浇灌,
她可不要再去行什么化精之术了。夫君此去吉凶未卜,她一心想着要为祁俊留下
血脉。
祁俊终是离去了,还是只带着十八铁卫,身边又多了武顺、皮忠勇相佐。
进了京城,武顺、皮忠勇并十八铁卫并不随祁俊入白诗府中,都留在了高升
客栈。
祁俊一人独往白府,面见白诗。白雅又入宫了,和娘亲久别重逢,当然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