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禾冬没有生命危险,他的理智已经回来了一大半。
经白风鸣这么提醒,周沉昇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去警察局做笔录。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不免有些头疼。
抬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周沉昇对白风鸣说:“那我回家换套衣服吧,六点钟过来给你送早餐。”
“随你的便。”白风鸣现在没心思和周沉昇说话。
乔芷安一整夜都在翻身子,睡得极其不安稳。
五点钟,天刚蒙蒙亮,她就起床了。
刚刚从卧室走到客厅,正好对上进门的周沉昇。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带血的衬衫。血迹已经干涸,由鲜红变成了深红。
乔芷安刚刚看到他,眼眶突然一阵酸涩。
她加快步伐,走到他面前,一头栽倒在他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
“安安”周沉昇哑声喊着她的名字,抬起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禾冬她怎么样了?”乔芷安抬头看着他,酝酿了好半天,才问出这个问题。
“暂时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
周沉昇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具体的情况还要等醒过来再做一次检查才能确定。”
乔芷安听着周沉昇的声音,就知道他肯定一夜没睡。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应该很担心禾冬吧?不然也不会着急成这样子
乔芷安和周沉昇认识十几年了,几乎没有见他为什么事儿如此焦虑过。
偏偏禾冬成了那个例外。
这次之后,禾冬在他心里的地位一定会发生变化吧。
那些可能发生的事情,乔芷安想都不愿意再想,她现在只想向周沉昇求证。
“她真的很在乎你,不然也不会为你挡枪的。”
乔芷安吸了吸鼻子,问他:“你有想过对她负责么?”
“事情因我而起,我肯定会负责。但是不是用你想的那种方式负责。”
周沉昇知道乔芷安爱胡思乱想,所以先给她喂了一剂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