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吹动高高的荒草,荒草丛中方蝈与苏琪静静现在装有尸块的大木箱前,各有所思。
在现场线索如此模糊的情况下,方蝈现在并不能准备的判断出真正的凶手是谁。
但是方蝈必须要将所有的疑点和嫌疑都考虑进去,因为现在已经死了好多人了,他不想在让活着的人收到任何的威胁。
从之前的分析来看,高珙如果是个具有chù_nǚ情结的男人,那么他的作案动机将会是最大的。
当然君然的嫌疑也不能排除,变态杀人凶手,随机选择,或者有意识的去选择被害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总得来说,现在方蝈的意识中,他认为高珙和君然的嫌疑是最大的,但只是不能确定凶手到底是哪一个而已。
方蝈仔细的观察那个被用碎人肉拼成的大大的杀字,想看看到底能不能从这里面找到一些线索。
想象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方蝈仔细观察了一遍这个血腥而又令人作呕的杀字,没有从中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方蝈,你看这是什么?”就在方蝈一筹莫展的时候,苏琪指了指被钉在大木箱两侧的那两只手臂。
方蝈说着苏琪的手指,不断地靠近,最后在钉在左侧木箱壁上的一只手臂的手指处,发现了一块非常小的黑布块。
当看到这块黑布块的时候,方蝈瞬间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有种感觉,那就是他们现在离凶手又近了一步。
“如果这块黑布块就是凶手的,那么我们就离真相又近了一步。”苏琪现在方蝈的身后说道。
“没有如果,这块黑布块就是鲍曲从凶手的身上撕下来的。”方蝈回头看了苏琪一眼,然后肯定的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苏琪非常疑惑,方蝈是如何判断出这块黑布块就是凶手的,而不是鲍曲自己的。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鲍曲之前穿的衣服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带走黑色标记的。”方蝈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
“如果这个不是鲍曲撕下来的,那么应该就是凶手了迷惑我们的视线而故意留下来嫁祸的。”
“现在凶手对现场处理的手段和机智,他在分尸的过程中不可能不发现不了这块小黑布的。”
苏琪听完方蝈的分析,感觉方蝈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但是却不是很全面。
“凶手行凶分尸的时间是黎明雾起的时候,那时候不但天色比较昏暗,同时雾气也非常的浓重,这么小的一块小黑布,凶手也不能做到面面俱到吧?”
苏琪将方蝈分析中,不全面的地方做了一个补充。
这个补充对于方蝈和整个案件来说,无疑是起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
方蝈的分析纵然有道理,但是苏琪的补充却是整个案件最细小之处,也是最容易让人犯错误的。
现在原本方蝈的推理,此时却已经被推翻了,毕竟他没有将黎明和浓雾考虑进去。
若不是苏琪及时的进行提醒和补充,方蝈说不定将就会翻一个弥天大错,但是后悔也就晚了。
“我刚才的推理确实太草率了,琪琪,谢谢你的提醒。”方蝈柔情的看了苏琪一眼。
“接下来怎么办?所有尸块都找到了,再也不可能有凶手遗留下来的信息,我们怎么办?”苏琪开口问道。
方蝈眉头一皱,思索片刻之后,缓缓开口说道:“现在我们唯一的线索就在这块黑布块和第二藏尸现场的烟头,要找到凶手,就必须先从这两件东西入手,这样我们……”
轻轻的微风吹过荒草丛,吹过荒村,吹过那一排木屋,再吹到高珙的脸上,吹起了他的无尽悲凉。
昨天晚上他和鲍曲都在鲍曲的房间内,一切都是那么和谐,那么的自然。
直到黎明时分,鲍曲起夜说要去上厕所,让他陪着她。两人拉着手,来到那片荒草丛前,他在外面守着,她去里面解手。
没过多久,浓浓的雾气从荒村的四面八方袭来,将整个荒村包裹,也将他和她包裹。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就是,高珙外面等了好久,就是没有等到鲍曲出来,直到他实在忍不住了,从冲进荒草丛看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他的心就好像是被一万把钢刀扎过一般,疼的让他无法呼吸,鲍曲的倩影一直在他的心头萦绕,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鲍曲的音容笑貌,妖娆身姿像是过电影一般从他的脑海之中飘过,让他的疼变成痛。
方蝈和苏琪从荒草丛出来,就看到高珙一个人坐在木屋前低着头,默默地哭泣。
“走,过去看看。”方蝈看着苏琪一眼,率先朝着高珙走了过去,眼神之中比往常多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情绪。
听到脚步声,高珙下意识的抬起了头来,看着朝着走来的方蝈,用手背擦了擦眼泪,道:“凶手找到了吗?”
方蝈在高珙两米处停下来,并没有直接回答高珙的话,只是随意的道:“你很伤心?”
“你特么什么意思,我问你凶手找到了没有?”高珙听到方蝈的话,整个人瞬间就暴怒了起来。
而方蝈确实时时刻刻的盯着高珙的脸,一刻都没有过,从刚开始的伤心,到现在的愤怒。
“你很愤怒,你对鲍曲也是这样吗?”方蝈盯着高珙的眼睛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
而一旁的苏琪此时也已经拉开了架势,她要全程负责方蝈的安全,不能让方蝈受到任何的伤害。
“你的愤怒已经表现出了你的本性